斥候的驚呼仍在耳邊回蕩，鐵嶺使團已至城外。
我站在帥帳前，望著遠方那支尚未現身卻已讓我嗅到危險氣息的神秘軍隊，拳頭緊握。
“主公。”霍去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影衛已部署完畢，所有可疑人員都在監控之中。”
我點了點頭，轉身步入帥帳。
大勝之後，軍心高漲，但暗流也在湧動。
慶功宴上，表麵歡聲笑語，實則殺機四伏。
酒過三巡，有人開始借著幾分醉意發牢騷。
“這一戰，我們南營死傷最多，結果駐防地卻被調去了東線！”一名副將拍案而起，“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另一人附和，“陸將軍是不是偏心那些新來的？”
“你們想造反不成？”陳虎雖未痊愈，但聽聞此事後強行出營，拄著拐杖站起身來，“昭帥用人，向來隻看戰功，誰敢不服？”
氣氛瞬間凝固。
我坐在主位，目光掃過全場，不動聲色。
我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宴會散後，徐逸連夜求見。
“昭哥。”他神色凝重，“我查了這幾日的軍務文書，發現至少有七份申訴狀內容高度相似，明顯是有人串聯。他們不滿你推行的新軍製，更不滿你削弱舊部權力。”
我冷笑：“他們以為自己是誰？敢在我麵前搞這套？”
“這些人背後，還有人在推。”徐逸壓低聲音，“我覺得……玄鷹會可能已經滲透進了軍中高層。”
我沉默片刻，緩緩道：“那就讓他們跳出來。”
第二日清晨，我下令召集全體將領議事。
帥帳內，眾將列席，氣氛沉悶。
我端坐主位，目光淩厲。
“此戰勝利，諸位皆有功。”我開口，語氣平靜，“但接下來的整軍計劃，也必須立刻推進。”
話音剛落，一名副將突然起身：“昭帥，恕屬下直言，新的編製方案對我們這些老將太不公平！憑什麼要按戰功晉升？我們可是跟著您一路打下來的兄弟！”
我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
“你說得沒錯。”我緩緩起身，走到他麵前，“那你告訴我，你在哪一場戰役裡立過大功？”
那副將一愣，臉色微變。
“還是說……”我忽然抬手，示意影衛上前，“你最近收了多少錢？”
眾人嘩然。
影衛將一疊證據呈上，賬冊、信件、甚至還有密信——全是此人收受敵方賄賂的鐵證。
“你……”那副將臉色煞白，雙腿發軟。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串聯了多少人？”我冷聲道，“你以為你能煽動多少將領？”
我環視全場，聲音如刀。
“我可以容忍你們質疑我的決策，但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背叛這支部隊！”
兩名影衛上前，將那人拖走。
帳中鴉雀無聲。
“還有誰想說話？”我淡淡問道。
無人應聲。
“很好。”我點頭，“既然沒人反對，那就按新編製執行。各營重新劃分，戰功優先，不服者，滾。”
氣氛被徹底鎮壓。
會議結束，我正準備離開，霍去病悄然靠近，遞來一封信。
“從叛將身上搜出來的。”他低聲說道，“提及‘鷹主已入鐵嶺’。”
我眼神驟冷，手指捏緊信紙。
鷹主……終於現身了麼？
“傳令下去。”我冷冷道，“封鎖邊境，所有進出人員嚴查身份。同時，讓影衛盯緊鐵嶺方向的一切動靜。”
“諾。”
霍去病轉身離去，腳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