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高牆之上,遠遠望著西南方向那一點微光。
風雪呼嘯,寒意刺骨,但我的目光沒有絲毫動搖。玄鷹會的據點——鬼哭嶺,終於浮出水麵。
“昭帥。”徐逸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急促,“影衛剛傳回消息,南詔商隊已經進入邊關哨卡,偽裝成絲綢販子,但車底夾層裡全是兵器。”
我沒有回頭,隻是緩緩抽出腰間長刀,刀光映著火光,如一條躍動的赤龍。
“讓他們進來。”我冷聲道,“我會讓他們知道,玄啟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話音未落,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陳虎策馬飛奔而來,戰馬在寒風中噴出白氣:“昭帥!西線三處驛站同時起火,巡邏隊全數失蹤,屬下懷疑……是玄鷹會動手了。”
我冷笑一聲:“果然沉不住氣。”
“但他們原本不該這麼快行動。”徐逸皺眉,“我們還沒放出任何異動,為何他們會提前出手?”
我眼神一冷:“說明有人走漏了風聲。”
“風聞司正在徹查。”徐逸道,“但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應對他們的攻勢。”
我點點頭,轉身大步走向議事廳,眾人緊隨其後。
夜色深沉,議事廳內燈火通明。
我站在沙盤前,凝視著玄啟地圖上西南一線的標記。
“命令各部整備,封鎖通往境外的所有關隘。”我聲音低沉卻堅定,“同時,調兩營輕騎前往西部要道設伏,防止敵軍進一步滲透。”
“是!”將領們齊聲應命。
“另外。”我看向徐逸,“風聞司立刻加派人手,嚴密監控朝中官員,尤其是那些曾與趙敬有往來的舊派。任何人若與外界密信來往,即刻拿下。”
“明白。”徐逸點頭。
我繼續下令:“再派出一支精銳小隊,以最快的速度潛入鬼哭嶺外圍,繪製地形圖,並監視玄鷹會動向。”
“昭帥,”一名將領遲疑道,“鬼哭嶺地勢險惡,素有‘斷魂穀’之稱,貿然派人深入恐怕會有損失。”
“我知道。”我冷冷道,“但我們現在沒時間猶豫。玄鷹會既然敢動手,那就說明他們已經有了準備。我們必須搶先一步。”
就在這時,一名影衛匆匆闖入,單膝跪地:“昭帥!最新情報——南詔商隊並未直接前往鬼哭嶺,而是分成了三路,分彆向西、北、以及主城方向移動。”
我眉頭一皺:“意圖分散我們的注意力。”
“不僅如此。”影衛繼續道,“其中一路已接近西線重鎮寧陽,預計天亮前便可抵達。”
“看來他們是想趁亂偷襲補給點。”陳虎怒吼,“昭帥,讓我帶兵過去,把這群老鼠連根拔起!”
我沉默片刻,最終點頭:“你率五百騎兵立刻出發,務必在天亮前攔住他們。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先摸清他們的真正目的。”
“遵命!”陳虎翻身跨上戰馬,頭也不回地衝出門去。
“另外兩路呢?”我問。
“一路仍在向北,另一路則轉向東南山區,暫時失去蹤跡。”影衛答道。
“東南山區……”我低聲重複,心念電轉。
忽然,我想起了什麼。
“徐逸,你還記得那封南詔國師的信嗎?”
“你是說那封關於礦區歸屬的密信?”徐逸麵色一變,“難道他們真正的目標不是軍事打擊,而是資源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