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還未散儘,赤岩城的街道上仍彌漫著火藥與血腥的氣息。我站在城主府門前,手中緊握那封詭異的信紙,心中卻如擂鼓般翻湧。
“昭帥。”徐逸低聲提醒,“我們現在沒有時間思考這些,敵軍已經動了。”
“什麼?”我猛然抬頭。
“探子剛剛回報,鐵嶺國殘部已聯合寒霜騎兵,正朝赤岩城疾馳而來。預計天亮前就能抵達。”
我心頭一沉,但麵上不露分毫。“傳令下去,全軍進入戰備狀態。”
號角聲隨即在城中響起,士兵們迅速列隊,傷員被送往後方安置。趙工帶著工匠們趕往城牆,調試投石機和火藥裝置。陳虎披甲上陣,手握長槍,目光如炬。
“老子剛進城還沒喘口氣,又要打?”他咧嘴一笑,“好得很!”
我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登上城樓,俯瞰遠方。天邊泛白,黑壓壓的一片人影正在逼近。
“他們來得真快。”我低聲道。
“是衝著我們立足未穩來的。”徐逸分析道,“敵人想趁我們尚未恢複元氣,一舉奪回赤岩。”
“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我冷聲回應。
第一波敵軍出現在視野儘頭,旌旗獵獵,馬蹄如雷。他們的前鋒部隊已經開始架設雲梯,顯然是準備強攻西門——也就是我們昨晚炸開的缺口。
“陳虎!”我大喝一聲。
“末將在!”他立刻應答。
“你親自帶隊,守住西門缺口,一個敵兵都不能放進來!”
“明白!”他轉身便走,腳步堅定如鐵。
我立即下令:“趙工,投石機對準缺口兩側,給我轟!徐逸,繼續派出斥候,摸清敵軍中軍位置。”
話音剛落,敵軍箭雨已然鋪天蓋地而來。我揮劍高呼:“舉盾!弓手還擊!”
密集的箭矢破空而下,我軍將士以盾牌為牆,硬生生擋住這一輪攻擊。緊接著,弓手齊射,箭如暴雨,將敵軍前排壓製在護城河外。
“轟!!”趙工點燃第一台改良投石機,巨石裹挾烈焰砸向敵軍陣列,頓時掀起一片血浪!
“好!”我拍案叫絕。
然而,敵軍並未退縮,反而更加瘋狂地衝鋒。西門缺口處,陳虎率精銳死守,刀光劍影間,鮮血飛濺,屍橫遍野。
“昭帥!”一名親衛奔來,“敵軍攻勢太猛,陳將軍請求增援!”
我眉頭緊鎖,正欲下令,係統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提示:
【戰術洞察:敵軍布陣呈‘長蛇’之勢,首尾相連,中軍居於中央,若能截斷中軍聯係,可令其前後脫節,自亂陣腳。】
我眼神一凜,立刻做出判斷。
“傳令陳虎,務必死守缺口三炷香時間!其餘兵力,隨我調動,切斷敵軍中軍通道!”
命令下達,我親自率一千精騎繞行北側城牆,從敵軍陣型側麵切入。
戰鬥愈發激烈,敵軍中軍果然開始指揮調度,試圖集中兵力突破西門。我策馬狂奔,直衝敵陣核心,身後騎兵如洪流般席卷而去。
“殺!”我怒吼一聲,長劍斬落敵將頭顱,鮮血染紅戰袍。
敵軍中軍頓時混亂,原本緊密的陣型開始鬆動。西門方向,陳虎抓住機會,率部反撲,將敵軍逼退數十步。
“昭帥,乾得好!”他大笑,渾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