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裂開了。
我望著西北方向那片扭曲的雲層，仿佛有某種古老的力量在撕扯著天地。風忽然靜了，連戰場上的呐喊聲都仿佛被吸進了那道裂縫中。
“將軍！”鷹隼隊員還在喘息，“我們……我們看到黑袍術士往那邊去了！”
我回頭看向徐逸，他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
“你去嗎？”他問。
“當然。”我翻身上馬，戰甲在晨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赫連烈逃不了，終焉教團也不會放過他。”
號角再次響起，玄啟軍如潮水般向西北推進。敵人已無鬥誌，殘兵敗將四散奔逃，我們一路橫掃敵軍據點，斬首無數，繳獲糧草軍械堆積如山。
但我知道，真正的目標隻有一個——赫連烈。
“鷹隼隊，分三路偵查。”我在馬上下令，“封鎖所有可能的退路，我要他插翅難飛。”
陳虎策馬趕來：“將軍，要不要先休整？”
我搖頭：“再快一步，就能堵住他的退路。”
西北密林深處，古木參天，陰氣森然。我們剛進入林區，便遭遇伏擊。
數十名終焉教團的殘餘術士從樹影中躍出，黑袍翻飛，咒語低吟。地麵裂開，骷髏戰士從泥土中爬起，揮舞著腐朽的武器撲來。
“殺！”我長劍一揮，率先衝入敵陣。
孫武的身影在我身旁浮現，他手中長戈橫掃，骷髏戰士瞬間粉碎。
“將軍小心！”親衛大吼。
一名術士已逼近我身側，手中匕首直刺而來。我反手拔刀格擋，金屬相撞聲震耳欲聾。我一腳踹在他胸口，借勢翻身躍上馬背，長槍貫穿其胸膛。
“繼續推進！”我怒喝。
我們穿過伏擊圈，深入密林腹地。鷹隼隊傳來消息：赫連烈就在前方山穀中！
“全軍加速！”我咬牙催馬。
山穀兩側峭壁高聳，中央一條小徑蜿蜒而入。赫連烈的殘部已在此設防，拒馬、弓箭手、投石機一字排開。
但我沒有停下。
“霍去病！”我大喝。
“屬下在！”他策馬而出，目光如火。
“左翼包抄，斷其退路！”
“是！”
“陳虎，正麵強攻，給我撕開口子！”
“明白！”
戰鬥在山穀口爆發，箭雨如蝗蟲般傾瀉，鐵騎衝鋒如雷霆萬鈞。敵軍雖負隅頑抗，但在絕對兵力與士氣差距下，很快潰不成軍。
我親自帶隊衝入山穀，迎麵撞上赫連烈。
他滿身血汙，披甲破損，眼神卻依舊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