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的聲音在殿堂之中回蕩。
“快說,眾愛卿平身!”
一個個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全部都麵麵相覷。
他們很想笑,可他們又不敢笑,他們隻能憋著,心裡想著悲傷的事情。
可好難憋住笑啊,他們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入席!”
趙高作為胡亥的老師,連忙站出來,給胡亥打圓場。
之後,他更是接管了早朝。
他主動問道:“有事稟報,無事退朝。”
“臣有事稟報。”
站出來的人官職是奉常。
他是九卿之首,主管宗廟禮儀,在君主喪葬事務中地位關鍵。
他要負責製定並執行喪葬禮儀規範,確保整個過程符合秦國的宗法製度與禮儀傳統。如安排入殮、停靈、出殯等環節的儀式流程。
他要跟胡亥說的,就是有關秦始皇出殯的事宜。
胡亥年紀尚小,這些儀式並不知道,需要他進行說明跟安排。
朝會結束了以後,百官散去,一道黑影也進入到了始皇帝所在的密室內。
“胡亥的第一天朝會如何?”
嬴政側躺在床上,臉上很是慵懶。
自從他登上了王位以來,他從來沒有放鬆過,始終繃著一根筋。
他每天都要批閱百斤的奏折。
那些用竹簡所寫的奏折需要兩人抬著,上麵的內容更是多達二十多萬字。
他太累了。
偶爾休息下來,他感到輕鬆的時候,心裡麵又有罪惡感。
嬴政覺得自己可能是有勞碌命。
對於胡亥,嬴政的感觀還是不錯的。他這個小兒子聰明伶俐,除了有一些頑劣以外,其他都還挺好的。
夏無且站在嬴政的身旁,為他按摩,放鬆肌肉。
跪倒在地上的黑影臉色有一些不好看。
他有一些不敢說。
“說!”
嬴政加重了一些語氣。
黑影身子一抖,連忙將今天朝會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嬴政聽了以後,如虎豹一般,從榻上站了起來。
他渾身爆發出來的風暴,讓密室之中的氣壓都變得無比壓抑了起來。
黑影的身體發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蠢豬!”
“簡直是蠢豬!”
“真的是雷電劈母牛,牛逼帶閃電!”
嬴政的咆哮如雷,剛氣十足。
儘管嬴政嗑丹藥,體內有不少的重金屬。
可他的體質還是很好,否則他也沒有辦法先後五次坐著馬車,跨多省進行巡遊。
現代人坐班車兩個小時,身體都難受。
更不要說,坐著搖搖晃晃的馬車,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搖上好幾個月了。
嬴政發了好一陣火後,他重新坐回了榻上。
他咬緊牙關,對於胡亥丟人現眼的行為,還是耿耿於懷。
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平日裡聰明伶俐的小兒子,在朝堂上會有如此不堪的反應,他簡直是氣笑了。
當真是愚蠢如豬啊!
嬴政想不明白,自己挺聰明的,怎麼生出一個如此愚蠢的兒子。
“陛下息怒。”
夏無且在一旁說道:“這畢竟是胡亥太子第一次上朝。”
“胡亥太子的年紀也尚小,他還隻是一個孩子,會出醜實屬正常。”
夏無且也的確在為胡亥說公道話。
胡亥的表現是不堪,可他還沒成年。
讓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去主持國家會議,表現不佳是正常的。
“狗屁的太子。”
嬴政鄙夷地說道:“讓這樣的蠢豬太子繼位,大秦五年內必亡!”
他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那個夢。
“唉!”
嬴政歎息了一口氣,也不是他想勞碌啊,實在是他的後代不爭氣啊!
他隻能儘可能地為自己的後代鋪平道路。
“胡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