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黎生再次查看進到關雨房間查看情況的時候。
木質窗欞外,一盞盞紅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將暖色的光暈投在關雨的側臉上。她站在客棧的露台上,黑色真絲睡袍被夜風掀起一角,露出白皙的腳踝。
黎生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他的二妹像一柄出鞘的劍,鋒利又孤獨地立在月光裡。
"芸長?"他輕聲喚道。
關雨轉過身來,長發如瀑垂落。她手裡握著一杯紅酒,指尖在玻璃杯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哥。"她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帶著一絲黎生從未聽過的柔軟。
黎生走近,聞到淡淡的酒香:"睡不著?"
關雨沒有回答,隻是將酒杯遞到他唇邊。黎生就著她的手抿了一口,酒液滑過喉嚨,帶著雲南特有的果香。這個間接的親吻讓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
"今天謝謝你大哥。"關雨突然說。
黎生挑眉:"為了什麼?"
"為了..."她頓了頓,"讓我知道可以示弱。"
月光在她眼中流轉,黎生第一次發現關雨的眼睛不是純粹的黑色,而是帶著深褐色的紋路,像上好的墨玉。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臉頰。
關雨沒有躲閃。相反,她微微偏頭,將臉更貼近他的掌心。這個細微的動作像一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黎生壓抑已久的情感。
"芸長..."他的拇指撫過她飽滿的下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關雨的回答是踮起腳尖,用一個生澀的吻封住了他的問題。她的唇比想象中柔軟,帶著紅酒的甜香,卻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黎生扣住她的後腦,將這個吻加深。
露台上的風突然變大,吹滅了最近的那盞燈籠。黑暗中,黎生感覺到關雨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襯衫紐扣,冰涼指尖劃過胸膛時,激起一陣戰栗。
"回房間。"黎生沙啞地說。
主臥的雕花木門在身後關上,發出一聲輕響。關雨被抵在門上,黎生的吻落在她修長的頸間。她仰起頭,喉間溢出一聲輕哼,手指插入他的發間。
黎生在她耳邊吻下,熱氣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
關雨輕輕點頭,睫毛顫動如蝶翼。黎生溫柔地將她攔腰抱起,放在鋪著靛藍紮染床單的大床上。月光透過窗欞,在她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怕嗎?"他撐在她上方,注視著她的眼睛。
關雨搖頭,黑色睡袍已經散開,露出如玉的肌膚。她伸手解開黎生的皮帶,動作笨拙卻堅定:"隻要是你。"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黎生的理智。他俯身吻住她,手指沿著她身體的曲線遊走,感受著這具常年習武的身軀蘊含的力量與柔軟。關雨的呼吸漸漸急促,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淺淺的紅痕。
關雨咬住了下唇,眉頭微蹙。黎生停下動作,吻去她眼角的濕意:"疼就告訴我。"
關雨搖頭,"繼續..."
夜漸深,露台上的風鈴叮當作響。關雨趴在黎生胸口,長發如絲綢般鋪滿他的胸膛。她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指尖無意識地在他心口畫著圈。
"和想象中不一樣。"她突然說。
黎生輕笑:"哪裡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