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黎生家門前停放的黑色房車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張菲像隻興奮的小麻雀，在房車裡上躥下跳，東摸摸西看看，時不時發出驚歎聲。
"大哥！這個按鈕是乾什麼的？"張菲蹲在衛生間門口，手指已經按下了衝水鍵。
"嘩啦"一聲水響，嚇得她往後一跳，差點撞到身後的櫃子。黎生連忙扶住她："小心點，這是衝馬桶用的。"
張菲拍拍胸口，眼睛卻亮晶晶的："太神奇了！不用倒夜壺，一按就乾淨了！"
黎生無奈地搖搖頭，這丫頭從下午拿到房車鑰匙開始，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每個功能都要親自嘗試一遍。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她還沒有絲毫要休息的意思。
"怡德，該睡覺了。"劉蓓站在房車門口，溫聲提醒道，"明天還要早起練武呢。"
張菲立刻撅起嘴，抱著客廳的抱枕不撒手："我要睡這裡！大哥說這沙發能變成床的！"
黎生揉了揉太陽穴。他原本計劃今晚自己睡房車，體驗一下新玩具的感覺，沒想到被張菲捷足先登了。
"大哥～"張菲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黎生，"讓我睡一晚嘛，就一晚！"
關雨靠在門框上，冷豔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三妹，彆鬨了。大哥花這麼多錢買的房車，理應他先體驗。"
"可是..."張菲的小臉垮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抱枕的流蘇。
黎生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軟了："算了，讓她睡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體驗。"他轉向張菲，"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亂按按鈕，尤其是這個——"他指著床頭的緊急逃生窗開關，"除非真的遇到危險，否則絕對不能碰，知道嗎？"
張菲立刻挺直腰板，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遵命，大哥！"
劉蓓和關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的笑意。最終，劉蓓溫柔地叮囑了幾句，便和關雨一起回主臥休息了。
黎生幫張菲把沙發床展開，又從櫃子裡拿出嶄新的被褥鋪好。張菲全程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時不時發出"哇"的驚歎聲。
"好了，早點睡吧。"黎生拍拍她的頭，"有什麼問題就喊我。"
張菲鄭重其事地點頭，然後突然撲上來給了黎生一個熊抱："大哥最好了！"
黎生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後退兩步，哭笑不得地穩住身形。這丫頭力氣真不小，要不是他早有防備，怕是要被撞倒在地。
回到自己的臥室，黎生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雖然沒能睡成房車，但看到張菲那開心的樣子，似乎比自己親自體驗還要令人滿足。
第二天清晨，黎生被一陣兵器碰撞的聲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機——才早上六點。
"這麼早就開始了？"他嘟囔著爬起來，拉開窗簾。院子裡，關雨和張菲已經開始了晨練，兩杆長槍在空中劃出淩厲的弧線，碰撞時迸發出點點火星。
黎生洗漱完畢，端著杯咖啡走到陽台上觀戰。關雨一身黑色練功服，長發高高束起，每一招都乾淨利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張菲則穿著紅色運動裝，動作大開大合，充滿爆發力。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
"真下飯啊..."黎生啜了口咖啡，由衷感歎道。這可比看什麼武打片刺激多了，畢竟眼前這兩位可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將。雖然黎生喝的不是粥是咖啡。
半小時後，劉蓓端著早餐走出來，看到黎生在陽台上，溫柔地笑了笑："大哥醒了？我煮了粥，還有剛蒸的包子。"
黎生三步並作兩步跑下樓，接過劉蓓手中的托盤："辛苦你了，萱德。"
劉蓓搖搖頭，目光轉向院子裡仍在激戰的兩人："她們每天如此，已經習慣了。"
又過了約莫十分鐘，關雨和張菲終於停下，兩人額頭都沁出細密的汗珠，但精神卻異常振奮。
"痛快！"張菲一抹臉上的汗水，長槍往地上一杵，"三姐的槍法又精進了！"
關雨嘴角微揚，收槍而立："四妹的力氣也見長了。"
四人圍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吃早餐。黎生咬了口包子，突然說道："今天我們要買點特殊的東西了。"
"什麼東西？"張菲立刻湊過來，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黎生故意賣關子，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粥："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大哥～"張菲不依不饒地搖晃著他的手臂，"現在就告訴我嘛！"
劉蓓和關雨雖然沒說話，但也都投來詢問的目光。黎生見吊足了胃口，這才揭曉答案："買弓箭。"
"弓箭？"三人異口同聲地重複道，表情各異。劉蓓是疑惑，張菲是好奇，而關雨——這位曆史上著名的馬弓手，眼中瞬間迸發出銳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