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咘被五花大綁地跪坐在黎生營帳中央,銀甲上沾滿塵土,平日裡高傲豎起的馬尾也散亂了幾縷。但即便如此,這位並州飛將依然挺直腰背,修長的脖頸如天鵝般揚起,不肯顯露出半分狼狽。
營帳外圍滿了聯軍的諸侯們,一雙雙眼睛貪婪地盯著這位被俘的名將。袁芍輕咳一聲,精致的麵容上浮現出猶豫之色:"黎大人,依我看...不如將呂咘斬首示眾,以振我軍威?"
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立刻激起一片附和。
"正是!此女助紂為虐,當誅!"
"斬其首級,懸於轅門,必能震懾董賊!"
"請盟主下令!"
呂咘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黎生注意到她纖細的手指悄悄攥緊了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那雙總是盛氣淩人的鳳眼此刻低垂著,長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是我的戰利品。"
黎生輕啜一口清茶,聲音不大,卻讓帳內瞬間安靜下來。諸侯們麵麵相覷,有幾個還想說什麼,卻在黎生抬眼掃視時噤若寒蟬——那雙眼睛裡閃爍的寒光,讓他們想起了昨日那支鐵血軍隊的恐怖。
袁芍訕訕地笑了笑:"既如此...那就由黎大人處置吧。"
黎生放下茶盞,目光轉向帳外:"虎牢關如今群龍無首,攻下應該不難。這份功勞...就留給諸位了。"
這句話像一塊肥肉拋入餓狼群中,諸侯們立刻忘記了呂咘,爭先恐後地衝出營帳,爭搶這份唾手可得的戰功。轉眼間,偌大的營帳就隻剩下黎生一行人和被縛的呂咘。
"帶她進來。"黎生對張菲使了個眼色。
張菲氣鼓鼓地拽起呂咘,像拖麻袋一樣把她拖進內帳,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在軟墊上。呂咘悶哼一聲,銀牙緊咬,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黎生慢條斯理地在主位坐下,劉蓓三姐妹分列兩側。四雙眼睛齊刷刷盯著墊子上這位並州飛將,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沉默。
"董鐲麾下還有多少兵力?"黎生開門見山。
呂咘彆過臉去,留給黎生一個完美的側顏——高挺的鼻梁,飽滿的唇珠,線條分明的下頜線,還有那截在陽光下幾乎透明的耳廓。即便淪為階下囚,她依然美得驚心動魄。
黎生挑了挑眉:"呂將軍是搞不清自己的處境?"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呂咘冷哼一聲,聲音裡滿是倔強,但微微顫抖的尾音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
黎生忽然笑了。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踱到呂咘身旁,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位女將。從這個角度,他能清晰地看到呂咘繃緊的背部線條,還有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腰肢。
"你以為...不殺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黎生蹲下身,手指輕輕撫上呂咘那絕美的臉頰。
觸感比想象中還要美妙——如同上好的絲綢,又帶著活人特有的溫熱。呂咘的皮膚細膩得不可思議,黎生的手指幾乎要滑下來。
"你乾什麼?!"呂咘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往後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士可殺不可辱!"
掙紮讓呂咘身上的繩子愈發緊繃,讓其傲人的身材凸顯無疑。
黎生不依不饒地追上去,拇指摩挲著她飽滿的紅唇:"呂將軍這般美人,殺了多可惜?"
"無恥!"呂咘怒斥一聲,張口就要咬黎生的手指。
黎生早有防備,迅速抽手,反而趁機捏住她的下巴:"嘖嘖,還是隻小野貓。"
身後傳來幾聲輕咳。黎生回頭,看見劉蓓和關雨表情古怪地看著他,一個眼神無奈,一個眉頭緊鎖。張菲更是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活像隻充氣的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