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盯著眼前這個蓬頭垢麵的女人，幾乎認不出這就是當初叱吒風雲的地公將軍張寶。她瘦得皮包骨頭，原本清秀的臉龐現在凹陷下去，身上的囚衣散發著難聞的黴味。
"安排人帶她去洗漱。"黎生對身旁的親兵吩咐道，"再準備些乾淨的衣物和熱食。"
張寶怯生生地抬起頭，那雙曾經充滿野心的眼睛如今隻剩下惶恐與不安："黎、黎大人...多謝您。聽說我大姐和三妹都在您那裡？"
這句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嘩然。董鐲挑了挑眉，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喲，原來大賢良師張嬌也在你那兒？你小子是不是專門收集這些朝廷重犯啊？"
李玨和郭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她們雖然投靠了黎生，但沒想到連黃巾軍的首領都在他麾下。
黎生尷尬地咳嗽一聲，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自己身上。他確實沒法解釋——為什麼張嬌三姐妹、董鐲、呂咘這些朝廷通緝的要犯都聚集在他這裡？
"咳咳，都回去休息吧。"黎生揮了揮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眾人神色各異地散去，隻有董鐲臨走時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黎生一眼，紅唇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
夜深人靜，黎生剛回到營帳沒多久，帳簾就被人悄悄掀開。張菲像隻靈巧的貓兒一樣鑽了進來，這次還特意把門簾係得嚴嚴實實。
"大哥~"她甜膩地喚道，小臉上帶著狡黠的笑意，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噓，小聲點。"黎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記得今晚小聲點。"
張菲吐了吐舌頭點頭，已經手腳麻利地爬上了床榻。月光透過帳布，在她嬌小的身軀上灑下一層銀輝。今晚的她還是剛剛那套輕薄的紗衣，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不一會兒，營帳內就響起了壓抑的歌聲，時而高亢，時而低吟，像一首婉轉的小夜曲。
......
次日正午，黎生正在準備午飯。他特意做了幾道拿手菜準備好好和幾人吃一頓。現代調味料的味道在軍營中格外誘人，引得不少士兵頻頻側目。
"大哥！"劉蓓突然急匆匆地跑來，那張溫婉的臉上寫滿了慌張，"出事了！曹襙找到獻帝了！"
"什麼？"黎生手中的鍋鏟差點掉在地上，"活的？"
董鐲不是說已經把劉協和劉辯給殺了嗎？怎麼現在...
劉蓓神色複雜地點點頭。黎生能看出她眼中的糾結——一方麵為不用背負皇位而鬆了口氣，另一方麵又隱隱有些失落。她本來已經做好覺悟。
黎生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曆史還是按照原有的軌跡在發展，曹襙這個梟雄終究走上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道路。這樣一來，自己這邊就陷入了被動。
"袁芍呢？"黎生突然問道。
"已經離開了，但不知去向。"劉蓓回答。
黎生長歎一聲，將鍋中的菜盛出來："萱德，傳令下去，用完午飯我們就啟程回安喜縣。"
"這麼急？"劉蓓有些驚訝。
"大義已經不在我們這邊了。"黎生搖搖頭，"留在洛陽已經沒有意義。與其在這裡耗著，不如回去好好經營我們的地盤。"
劉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身去傳達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