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的臉又紅了，她低頭擺弄著洞簫，小聲道："今晚...妾身一定好好練習。"
黎生滿意地笑了。他故意選在樓下的小花園告彆，就是知道呂咘的臥室窗戶正對著這裡。餘光中，二樓窗簾微微晃動——果然有人在偷看。
晚飯後，黎生在琴房點燃熏香，調試古琴。貂蟬如約而至，換了一身淡紫色的襦裙，發間隻簪一支白玉簪，清麗脫俗。
"大人。"她盈盈一禮，帶來一陣香風。
黎生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先聽我彈一曲。"
修長的手指撥動琴弦，一曲《鳳求凰》流淌而出。黎生故意彈得纏綿悱惻，時不時抬眼看向貂蟬，目光灼熱得能融化冰雪。
貂蟬起初還認真聽琴，漸漸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帶。當黎生彈到"有美人兮，見之不忘"時，她甚至輕輕顫抖了一下。
曲終，黎生沒有立即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貂蟬。琴房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該你了。"黎生終於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貂蟬拿起洞簫，試了幾個音。她吹的是《梅花三弄》，簫聲清冷孤高，與剛才纏綿的琴音形成鮮明對比。
黎生趁機挪近了些，近到能聞到她發間的桂花香。當貂蟬吹到第二段時，他突然伸手按住簫身："這裡氣息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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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愣住了，因為黎生的手正覆在她的手上。他的胸膛幾乎貼著她的後背，呼吸噴在她的耳畔。
"應該這樣..."黎生握著她的手，帶她重新吹奏那段旋律。這個姿勢幾乎像從背後擁抱，貂蟬整個人都僵住了，簫聲變得斷斷續續。
"放鬆。"黎生低語，嘴唇幾乎碰到她的耳垂，"跟著我的節奏..."
貂蟬的耳尖紅得滴血，但神奇的是，簫聲真的變得流暢起來。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她整個人都軟在了黎生懷裡。
"大人..."貂蟬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這...不合禮數..."
黎生沒有放開她，反而收緊了手臂："在這裡，我說了算。"他的唇擦過她的發絲，"紅昌，你知道我的心意..."
貂蟬沒有掙紮，但也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靠在他胸前，像隻受驚的小鹿。
就在這時，琴房門被猛地推開——
"紅昌！我..."呂咘的聲音戛然而止。
三人僵在原地。呂咘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支剛摘的月季，臉上的表情從欣喜變成震驚，最後定格在受傷上。
貂蟬慌忙從黎生懷裡掙脫，慌亂地整理衣襟："奉仙，不是你想的那樣..."
呂咘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後把月季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跑。
"奉仙！"貂蟬想要追出去，卻被黎生拉住了手腕。
"讓她冷靜一下。"黎生柔聲說，"我們繼續？"
貂蟬卻堅定地抽回手："大人，妾身...妾身要去看看奉仙。"說完，她提起裙擺追了出去，留下黎生一人在琴房。
黎生撿起地上的月季，輕輕嗅了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計劃進行得很順利——呂咘的反應比他預想的還要激烈。現在，就等貂蟬做出選擇了，不過黎生已經猜出了貂蟬的選擇。
他悠閒地整理好琴具，吹滅熏香，哼著小曲離開了琴房。經過二樓走廊時，他聽到呂咘房間裡傳來呂咘壓抑的喊聲和貂蟬溫柔的安慰聲。
黎生沒有停留，徑直回了自己房間。他相信，經過今晚的事，貂蟬會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呂咘，黎生不逼她一把，她那傲嬌的性格，肯定不會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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