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梅還是不錯的,無論是吃的東西還是洗刷衣服,甚至清潔安排的乾乾淨淨。
吃食類和伺候秦母被秦如花給包了。
尚靜茹隻負責洗衣和房子裡外清潔,這使她有點不高興,不過比以前要少做不少事,想想也就心安了。
秦忠安專負責伺候秦鄴東,進進出出他都跟著。多的時間便和餘海濤學習武術。
餘海濤便寸步不離的跟在秦雲身邊。
隔壁幾天修理好了,他選了個晴朗日子,便邀請姑姑一起搬遷至新房,還是那幫工匠,就開始在他們原址上修繕,並把兩個家院合成一個。
其中操練院子變大了。
秋天過去,冬天來了。
天氣開始變冷了,每下一場雨,天就越發冷了一次。
這段時間,他被逼著到學堂上課,這方麵他做得很乖,毛筆寫得字,蒼勁有力,大開大合。
偶爾也學著寫下小篆,梅花小篆,十分好看。如一朵朵嬌豔的花朵。
他也繪畫,不過夫子看來看去不敢肯定他畫的是什麼設計圖,還是迷宮圖!
上課時他多半沉浸在書海裡,研究陣法是他最癡迷的。這些陣法鑲嵌在法器中增加很大的神奇力量。
是的,夫子不是秦鄴東,換了個陳夫子,讓秦雲多作些見識。
陳夫子考了幾次進士都沒中,自知進士無望,碌碌無為多年,又沒後台候選選不上,隻好來教書,其他的,他也實在不會。
百無用處是書生,不事耕種,其他的什麼也不會。秀才教書也是比較體麵的事了。
學堂上,陳夫子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論語》,《詩經》,深入淺出,十分到位,分析背景,延伸出人類情感,複雜的社會關係,有時涉及到為官之道。
秦雲笑了,這個夫子膽子是大,什麼都敢講,敏感的時政偶爾間飄出來。他這時調皮的對陳夫子眨眨眼睛,表示自己都聽懂了。
聽懂了陳夫子玄外之音,看著陳夫子愕然的臉,秦雲不地道的笑了。
“故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陳夫子搖著腦袋,晃悠悠的醉在其中,猛得看到秦雲在笑,連忙停住,大聲喝道:
“秦雲,你來解釋一下,此句是什麼意思?”
秦雲猛的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仔細看看想想,哦,大約講的是孟子,那麼就一定是那一句了。
“就是說,天道要用這個人,一定要讓他受苦,煆煉他的意誌,受到各種苦難的遭遇,讓他痛,讓他餓,讓他忍,然後,然後……”
“然後什麼?”陳夫子見他解釋的有意思,忍不住問了。
“然後,你再看他如何傲視天下,做出大家都做不出來的事。”
陳夫子忍不住笑起來,望著嬉皮笑臉的秦雲,驀的變臉:“把手伸過來!”
秦雲苦著臉,把手伸過去,臉扭一邊。
“啪啪啪!”陳夫子心忒狠了,這是真打啊,那青鐵戒尺,冬天,打在手掌上真疼!
“我看你的天道還要讓你苦,讓你傷,讓你痛,讓我打你這個小頑童……哼!”
陳夫子,得意洋洋的聲音繼續抑揚頓挫: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
“故君子有必戰,戰必勝矣!”
忽的夫子一拍戒尺,震的整個學屋一陣嗡嗡聲:“曲奇,你來答這句話什麼意思?”
後排一胖胖學生站起來。
“我想……就是說,打架時一定要找自己打得過的人打,這樣才能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