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照不宣的開始生爐火,洗菜,剁骨切肉,這一回秦雲弄出來的是雪豹。
伐木老劉告訴他,他會硝皮,秦雲讓他試試。
“是,公子。”他剝皮剝得很乾淨,硝皮,很認真的打磨,搓洗,去毛!
“不錯。”秦雲看了幾分鐘,還十分滿意。
阿櫻拾著柴禾,秦雲也不止住她,任她去拾。看她越拾跑越遠,一會兒沒影子。也不作聲。
她也不敢跑太遠,這一條路她曾經走過一次,所以算得上熟了。
“站住!”粗啞的吼聲穿透霧氣。
阿櫻猛地矮身躲到一棵老鬆樹後,看見那個監工的黑影出現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她愣了一下,仿佛知道會遇上這個監工,她不是很討厭這個監工,更何況他還告訴過她,她哥哥的一點點事情,心還是感激的。
監工手裡的刀在雪地裡泛著冷光,他也是這一帶出了名監工,據說他有內功,比克西爾厲害多了。
大家從來沒見過他殺人,但也不會認為他軟弱好欺,此人當過三年兵,有著兵痞子的厲色。
“他對我動粗,我掙得出來,不小心殺了他。”阿櫻眼光盯著他:“我覺著你是好人,不要把我抓回去,回去我會死的。”
阿櫻屏住呼吸想往秦雲那竹屋挪動,腳底下突然踢到個硬東西。
那是隻破陶罐,心剛往下落,幾個陶罐分彆是裝著伐木工的奴隸骨灰,就聽見身後傳來樹枝斷裂的脆響。
“跑啊,怎麼不跑了?”
卻是場主的聲音傳了過來,“克西爾說你是個野種,果然不一般。”
他的手慢慢抬起,閃光的刀舉起,阿櫻看見他嘴角的獰笑,突然想起克西爾喝醉時說的胡話。
她本來是場主要留下來暖腳的丫頭,實在是她太瘦太醜了,而山上正好需要廚娘。
便把她先放到山上去磨練一下,先挫挫她的銳氣。
誰知道這丫頭膽大包天,將他的小女婿給殺了呢?
“知道這陶瓷罐子裡裝的是什麼嗎?”
絡腮胡子,都快五十歲的場主粗眉橫眼。
“是什麼?”
這個人的年齡都能做她的爺爺了,還打著她的心思。
她望了一眼那幾個陶瓷罐,不知道這裡麵裝的什麼?難道會是克西爾的骨灰。
“對,那些家夥都該死,敢打你的主意,我怎麼能放過他。還有幾個該死的伐木工,竟然敢放走了你。”
阿櫻聽了猛地轉身,霧氣裡她的眼睛亮得嚇人。
“你殺了那麼多人?你想乾嘛?”
場主顯然沒料到這丫頭敢這樣問,愣神的瞬間,阿櫻已經撲了過去。
這個場主比克西兒一樣難於對付,心狠手辣,絕不比克西爾手段輕,幾個伐木工是無辜的也被他殺了,落到他手中,一樣九死一生。
她呼喊了一下,場主的飛刀飛過來,擦過她的肩膀,他隻是嚇唬一下她。
而她的斧頭卻不含糊,帶著風聲劈在場主持刀的手腕上。
阿櫻的速度雖然是差得一點點,也成功劈到了場主的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