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花一言,尤誌遠十分讚成:“得請眾夫人來參與!隻是母親這邊還有白事未了。”
“不知這白事是……?”秦雲明知故問。
尤誌遠臉色不好,想想道:“族裡一個遠房舅舅,因為某些原因,指婚給母親做了上門女婿。”
秦雲裝作不懂,“那應算你繼父嗎?”
尤誌遠冷冷說:“什麼繼父,和妾一樣,側夫。”他看見秦雲驚愕不解的模樣道。
“我母親打下了家業,親戚們都想搶,便塞了個男人來做上門女婿。母親當養了個人,沒經過官府,就掛個名。後來姐姐嫁了百戶,他的族家在京城做官。便沒人敢來找事了。”
秦雲點點頭:“原來如此!”
“我們去上根香吧,怎麼也是個前輩,人死如燈滅!”秦雲歎了口氣,不好意思的說。
“不必吧!”尤誌遠攔住:“不值的,而且隻是個衣冠棺木。無人!”
秦雲驚詫莫名:“如何這樣?”
“在山上被狼咬了,沒找到屍身。”
“哦!”
秦雲遲疑了:“都已經來了,若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不能當不知道,還是去上根香,就算是任何百姓家出了這種事,也不能馬虎的。”
“死人最大!”秦如花插嘴。
“如花,彆瞎說。尤兄不要見怪,小丫頭嘴碎,不知分寸!”
“無礙,無礙。小丫頭天真可愛,性格爽直。”尤誌遠擺擺手,不在意。
“秦兄,請!”
尤誌遠沒法,隻好前麵帶路。
穿過一個拱形圓門,這也明顯有了幾條白布飄著,又經過了兩個拱形圓門,一個小院子。尤誌遠停下。
秦雲看了看這院子有點偏的感覺,進了房,裡麵並不小,有兩個丫鬟兩個小廝在清理紙錢,黃色畫符紙,白幡多了些,香味濃了。
一進廳房,一個棺材放在中間。
秦雲眼光掃了掃,棺中的確沒有人,中間案上擺著一對粗蠟燭燃著。中間是香爐,一個小丫鬟遞上三根燃著的香。
秦雲雙手將香插入香爐,鞠了三個躬。
又有人丫鬟送上濕毛巾,秦雲蹭了蹭手,遞過去,小丫鬟接了,退下了。
秦雲眼睛轉了一圈,眼睛盯了西廂房,暗暗使了法,將西廂門打開。裡麵響起“啪,轟”的聲音十分大,想聽不見都難。
尤誌遠聽了,罵小丫鬟:“怎麼門也不關好。”
秦雲朝秦如花丟了腦色,秦如花心領神會,一溜煙跑到西廂門口“哎呀,這裡怎麼捆了個女的。摔倒了。”人卻進去了。
秦雲也跟著過去,口裡道:“如花,你乾啥,這是彆人房間……這個……這個,怎麼回事!”
“公子,公子,你看,還有血……”秦如花驚叫的聲音。
“哎,怎麼是你啊。”
“叫什麼啊,還不快扶起來。”
秦雲在後麵叫著。“尤兄,你家怎麼回事,怎麼這麼捆個丫鬟,這是要乾嘛。做錯事,罵罵就行了。”
“這個,我不太清楚,這丫鬟大約做錯了什麼?母親罰她在吧,杏花,去把她帶走。”
“慢,”秦雲止住她,“看著麵熟。”
“你們弄點水來給她洗洗,怎麼打的一身血。不是我說你呀,做為一個秀才怎麼能這樣不憐香惜玉呢。”
說著,搬了個椅子,讓秦如花放她,坐好。取出她口中的毛巾,嫌棄的扔出去。
“公子,公子。”
秦如花使勁掐她穴位,女子才悠悠醒來,剛才好像摔倒了。
水便來了,如花取毛巾給女子擦乾淨。“阿櫻!”兩個人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