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炯朝“的盧”馬走去。
風掠過時,馬鬃掀起一層金色的波浪,見有陌生人靠近,它抬起頭,琥珀色的眼瞳看過來,狂野的目光瞅著秦炯。
他按了按腰刀,唇角勾起笑意——神駿,你是我的。
他速度翻身上馬時,的盧馬才回過頭來,這人好大膽,它猛地立起,前蹄在半空中劃過,欲把秦炯掀下馬來。
秦炯緊扣韁繩,腰腹收緊,穩住身形,腳勾住馬腹,任憑馬身劇烈顛簸,無論如何也不能掉下來。
目光死死的盯著馬身,手上韁繩不敢放開。
馬性烈如火,馱著跑了起來,帶他撞向矮樹,他俯身馬上,避過枝椏,反手在馬頸輕拍一掌,力道不重,卻也讓馬有感覺痛,他又收了下韁繩,馬有些憤怒了。
此安敢如此虐它,它瘋狂奔馳起來,要將他甩出來才罷休。
秦炯也是拚了,死死抱在馬上,把腳穩穩的夾著馬肚鬆了點。馬舒服了點,便緩了緩。
秦炯見了,也不緊張了,開始安撫憤怒的的盧馬。這是母親那學到的馴靈術中一部分。
陽光將一人一馬的影子混在一起,秦炯一收一鬆的韁繩,讓的盧漸漸收了狂態,慢慢的被他收服,腳步一點點變為沉穩。
他便徹底鬆開韁繩,任由馬循著心意緩步,指尖輕輕撫過馬頸的汗濕處,將靈氣撫過馬頭部,清涼感覆上馬腦,慢慢的停了下來。
清風拂過,好不怡然。
遠處傳來秦雲和母親喝彩聲,他勒轉馬頭,的盧順從地調轉方向,鬃毛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眼望向秦如櫻,目光閃耀著傲嬌的笑容。
他在馬背上,衣袂翻飛,眼底的篤定,心中的豪情——
他轉望天邊,挺拔的高山,陽光閃著眩目的光芒。騎在“的盧”馬上,使他有縱橫疆場萬丈豪情。
秦如櫻看去,被他灼燒的目光燙了下,但見那楊炯在挺拔栗色的盧馬上,顯得俊朗豪邁,陽光下,熠熠閃光,遠處高山綠水成景,端是一幅將軍出戰圖!
“可真是好少年!”秦如櫻隻覺好,卻說不出好在哪來。
秦雲見此,收了多餘的馬匹入幻獸袋,六人六匹馬朝貢嘎山而行。
古娘子十分羨慕秦雲的幻獸袋的。秦雲歎息:“我隻有這一個能裝活物的,目前沒有多的可你,可以給你裝物品的儲物袋,卻是裝不了活物的。”
“也行吧!”古娘子也很遺憾,死物的也行。藥材,喂食食物,獵殺的野物也要能裝的。
“要多大的?”
“百方尺就好了。”
“那太小了,給個千方的吧。”這個大約是了三百立方米。
他取了個鑲金鐲子給古娘子,“滴血讓他吸收了就好。若要換主,得會抹去這滴血,若不是仙人,是搶不走你的。”
“敢情好,太謝謝雲兄弟了。”古娘子喜之不勝,這可是是仙物。
“會不會讓你不方便。”
秦雲眨眨眼,弄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放心,我青雲宗,還有許多這物件,每一個宗門弟子都會有一個的。你兒子入了師門便會有。”
隻是裝活物的要找材料,目前還未發現在哪有!”
秦雲有點遺憾!
貢嘎山的湖泊溪流很多,加上雪化了,到處都是波光粼粼的溪流,小溪流水聲十分悅耳,秦雲心境十分的好。
“這裡還挺熱鬨的,一路上還不少商人,馬幫。”
秦雲感慨,他以為很偏僻,一路上行來,卻有不少商隊經過,銅鈴聲在崇山峻嶺間蜿蜒的穿過。
路麵多由青石板或卵石鋪就,有著被馬蹄和腳步磨得光滑,深淺不一的蹄印裡,岔道或是險峻處,便立有路標牌。
最心驚的是深穀間的索橋,是用藤條與木板架成,底下是湍急的河水,走上去晃晃悠悠。不知道載了多少年的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