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鬆知道七皇子說這些,是要他承情的是秦雲,那個打贏他的秀才。
他終是武夫,不明白七皇子,穆將軍這些人為何聽秦雲一個秀才的,但明顯的他占了大便宜。
這裡心中越加對秦雲十分崇拜和敬畏!
並讓留話於七皇子:
必為七皇子與秦雲效死力,凡有事找,莫不應承!
秦雲看了,還是欣慰的。
武者簡單,知恩圖報!
秦雲叫秦如花梳好頭發,並用銀冠束起烏發。仍用那梧桐枝簪插入銀冠中,銀釵棄之不用。
秦如花已經知道這梧桐枝是製衡李傑飛魂魄的法器,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裡麵著藍色的男式束衣,外麵披一件白色的秀才儒服。
簡簡單單,乾乾淨淨!
賀夫子對秦雲的到來,十分高興,這次秦雲歸來,不負他所望,名聲大噪。
還拜了名聲極高的隱退而去的翰林院掌院學士,並不是此人官高,而是門生遍天下,極多之故,況且他大弟子是當今司天監監主錢星明,很得武帝寵信。
那些隱士的名字都雖是他給秦雲的,但能不能抓住,這得看秦雲的緣份不是。
秦雲也不客氣,拜見老師送上神女仙釀一葫,送師娘是天山雪蓮一朵加雪豹皮一匹,全是人間絕品。
師娘摸著雪豹皮簡直笑不攏嘴。
穆子衡索要禮物,秦雲考慮到他這人喜歡闖禍,遲早被人給滅殺了,便送了一件金縷衣,凡間武器刺不破砍不爛的衣服。
當然法器又是一回事了,但應該穆子衡不會惹到那一層人吧!
作為將門人,這衣服倒是聽說過,得到還是第一次,喜滋滋的收下了。
賀夫子這回給他的是一個用紙貼上的木匣子,讓他回家好好看,一定要記下來,能背為止。
秦雲幽怨的看著賀庶吉士,他回來還沒坐好休息好,這老師竟然讓他學習了,還把課業當做禮物送給他。
穆子衡幸災樂禍的傻笑,這三個人中就他多待了三個多月的苦學,怎麼也得有個人陪著他受罪不是。
肖致學倒是有信來,就這段時間剛剛訂下了一門親事。
秦雲嗟歎著,這一個學長要單飛了,大約還得半年,肖致學才會回文昌府來,他還要與他們一起參加鄉試呢!
然後賀夫子讓他下周開始來學習,師娘更是留他下來,一起吃了午膳才讓他走,他隻淺淺的喝了一小杯仙釀,這樣已經飄了。
穆公子直歎好酒,天上人間,便搖搖晃晃了幾下,趴桌上了。
夫子和師娘更不用說,那是一口便趴下了。
秦雲出了賀宅,秦如花迎上來,她和李傑飛倒是轉了轉這個城區,手上買了許多吃的和用的,儲物袋更是裝了買的不少東西。
李傑飛也挑挑揀揀不少,白狐化作女子買了好多漂亮衣服和配戴的首飾,可惜時間一到便化回白狐,此刻圍掛在秦如花肩上,仿佛披著一條白狐皮。
秦雲動了動叮香蝴蝶發出信息,秦如花和李傑飛便來接秦雲。
秦雲三人上了馬,繞了幾個街道,朝城門而去,他要去長江岸頭看下碼頭的事辦得怎麼樣了,還有那些烏篷船賣了多少?
出了城門,便很快到了江邊,碼頭上很忙,江水今年沒漲多少,許多船家著急的把貨弄回來,所以很是繁忙。
秦雲看著,覺著自己還是慢了許多,這裡多是下江南的船,從西部來的船並不多,上遊水急湍流,又狹窄,大船很少,都是小船為主。
秦雲看了下他的碼頭,這都是孫寒風一手辦下來的。
秦雲點點頭對秦如花道:“這可是你二師弟辦下來碼頭,你要多學學,不能師兄弟們都是能耐人,你一個大師姐成擺設,我可不需要一個隻會梳頭的大徒弟。”
秦如花眼裡頓時噙出了淚花,師父這是又嫌棄了她嗎?
秦雲明明看到她眼眶裡滾動著淚花,也不心疼,繼續訓導:
“作為大師姐,不能一輩子就做侍侯人的事,否則我培養你可是虧大了,你要學會做些獨立的事來,不能要有依賴我的想法,有一天我去了,你咋辦?”
“哇!”
秦如花害怕了。
“公子不要嚇我,公子要去哪?彆拋下如花,如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秦雲皺了皺眉頭,她這是咒自己嗎?什麼叫死是你的鬼?
他看了看她的眼淚:“看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唉……”
秦雲感到什麼事到了如花這裡就不好使了。
他訓著訓著,她就能把他的節奏打亂,然後,一些話白說的。
他按按太陽穴,忍不住想吐槽:怎麼就養了這麼個傻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