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濤端著茶杯,並未接話。
縣令心下一急,拍了拍手,雅間外立刻走進幾位身著舞衣的女子。
但見銀鈴恍然作響,幾個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妖嬈纖纖的女子進來,朝餘海濤跪下。
“奴婢們為殿下獻舞。”
外間傳來一絲竹樂器之聲,飄逸之音傳來,
伴著絲竹之聲幾個舞姬翩翩起舞。
“殿下凱旋而歸,戰場辛苦了,這些女子皆是荊地最好的樂伎,特地請來為殿下解悶。”
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餘海濤的反應。
見餘海濤目光掃過這些舞女,又湊上前低聲道:“怎麼樣,有瞧得中的不,瞧上了,下官這就安排好送到殿下處。”
餘海濤仍未表態,淡漠的看著這些舞姬。
這時,已開始上菜,這菜倒是不少,色味頗佳,七皇子嘗了幾個,心裡還是滿意的,龍翼倒上百果釀,七皇子心滿意足的抿了幾口。
“本宮的將士們可安排好!”
“下官都有安排,殿下放心。”
“你們這荊江之地,還出不少才能之女!那吹笛的不錯,賞!”
又看看跳舞的幾名舞姬,“都賞了,下去吧!”
“謝殿下賞!”領舞的人得龍行給的銀兩拂了拂身,下去了。
縣令見七皇子沒有點哪一位藝姬。
暗自想:大約這些俗姿粉色他看不中眼,便咬了咬牙,下了極大的決心:
“殿下,下官還有一女,年方十六,容貌秀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是殿下不嫌棄,下官願將小女獻給殿下,侍奉左右。”
“哦?”
七皇子吃著龍翼夾好的菜,慢慢的嚼著,他喜歡吃什麼,是一個眼神,龍翼便知道,夾了來。
縣令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幅畫卷,雙手奉上,“這是小女的畫像,殿下請看。”
餘海濤接過畫卷,漫不經心地展開,目光在畫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縣令見狀,心花怒放,連忙又為餘海濤斟滿酒,餘海濤擺擺手,龍翼把酒杯拿開。
這縣令不懂,七皇子在宮中長大,刺殺下毒是常事,在外從不飲彆人的酒,吃食,隻能他幾個親信護衛檢查了,才可入喉。
“殿下若是應允,下官這就安排小女前來拜見!”
七皇子看了他一眼,沒言語,他己習慣了這一路來按縣官們的安排來。
心中卻在計劃著這到文昌府還有多少路程,還得征多少糧草,不行的裝備要不要全與秦雲換下好裝備,要命的是這銀子不多了,要從哪裡出。
他沉吟著,父皇那肯定是沒有的,父皇已經明白的告訴他,想留下就得自己養,自己煉,否則就的放回歸宿地。
誰能告訴他,這位父皇的權勢架空的有多厲害,那些世族養兵自重似乎理所當然的事,自己的幾個哥哥們都被幾個士族給分掉了。說是爭儲,何嘗不是士族養的傀儡。
自己的父皇雖然不是百分百的傀儡,自從高將軍死後,幾乎沒有軍權。
餘海濤也是如今才看出來的,當然這也是那位皇帝插進來的幕僚告訴他的。
什麼皇帝至高無上是騙人的,實際上是這些士族需一個皇帝,平衡各個士族之間的矛盾,隻要不動他們的利益,誰做皇帝都一樣。
但若動了,便會集體反對,說什麼忠君為國,奸邪功臣,不過是幾個世族大家之間的爭鬥,誰贏了為忠,誰輸了為奸臣。
隻有百姓當了真,忠臣也是幾個大名家的吹捧,傳揚。
當然,他們得努力維護這個製度,便是律法,一些條條框框的律法也是為了更好的為士族服務。
誰動誰死,王子與士族子弟也得遵守。
這時,門簾有丫鬟掀開來,一位清秀,端莊有禮的小姐走了進來,滿屋仿佛生機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