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大膽!”的是七皇子,而叫“住手”的是秦雲。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銀冠束烏發少年提著個白巾束發的青杉道人走出,那道人眼中滿是驚恐和羞憤。
少年人正是秦雲,他將道人扔到衙前,接著幽長而恢諧的聲音傳出:
“此邪修吳長彬,被我擒獲,大人若不信,那宅院裡累累白骨今還在,一百多人的屍骨推積,那血池還未開,我的丫鬟讓我救回,還有……”
他停了下來,看到金冠高束紅發的七皇子,在侍衛的護擁下,坐在縣衙堂上,縣令連忙讓出主位,七皇子搖搖手。
“杜縣令審案吧,本宮隻是看看。”說完在旁邊坐下。
杜縣令見此,隻好坐下,手一拍案叫起來:“何方妖人,敢在我處為非作歹。”
吳長彬癱在地上,臉卻一撇,咬牙不肯開口。
這分明是看不起杜縣令。
杜大人見狀,臉色越發難看:“豈有此理,看樣子,不給你教訓,不知道本官的厲害,來啊,先打二十板。
好好的道人不做,眼神還蔑視他,一時,把他激怒了。
道人被按木櫈上開始打板。
秦雲看了餘海濤幾眼,雖然麵色不好,顫巍巍那,卻沒看出什麼重大病來,坊間卻傳什麼要死不活,這模樣著實裝著不像。
不由心中吐槽:“這傻魚不知道搞什麼鬼,明明就沒什麼病,這是為何?”
此時餘海濤見秦雲那站著,望向自己,心中滿是得意。
哼!自己就放個風頭說自己不好,她便尋來了,定是心中還是舍不得吾的。
秦雲哪裡知道他的心機,不過身在公堂上,懶的理他,衝縣令拱手。
“此等邪惡道人,望父母官審清,是否請捕快衙役去宅院看看,此宅陰晦之氣旺盛,晚生已經買下,防路人誤入。”
“秦雲,你不過是個秀才,竟敢在本縣麵前擅捕人犯。你可知罪。”
杜縣令恨其誤他女兒杜婉盈好事,趁機報複。
秦雲迎向杜縣令恨恨目光,輕輕一笑:“大人這話就見外了,我今日本是尋我丫鬟,又剛巧看了此屋,卻發現如此大案,抓了主犯來,大人不賞我,反而要治罪晚生,這是何種道理?”
杜縣令一噎:“伶牙俐齒,巧言如簧,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如此蠱惑人心,是何居心。”
秦雲嗬嗬嗬的笑了,這句話是聖人說的,沒有錯誤,但與他有什麼關係。
“大人還是多審下這位邪修吧,如此慘無人道的運用人血祭祀煉功的事情,何止怪力亂神?”
“放肆!……”
杜縣令正欲大喝,七皇子餘海濤不樂意了,“你還是先審那邪修吧,如何殺人取血更重要。”
“是,殿下!”
“將疑犯押回。”
衙役撤去木櫈,將吳長彬拖至堂前,二十大板,卻不見身上有任何痕跡,杜縣令隻疑衙役放水,不由的皺眉,心有疑惑,卻不好質問。
心中怪衙役,怎麼做假也應該弄出血來,卻如此乾淨,叫七皇子如何看他。
其實怪不了他的衙役,這些凡人的板子打上去哪能傷得道人半分,在他身上如搔癢一番,一點效果也無。
秦雲冷笑,讓他看看什麼叫怪力亂神。
杜縣令重新想起狀告人乃是唐三刀,便問向他。
“唐三刀,你口口聲聲說要伸冤,證據何在。”
“證據卻在那個宅內,白骨屍身仍在,血池便是證據,望青天大人為民做主,除去妖道!”
“張達、李奕,劉仵作你三領十人去將那些白骨屍身運回,以作呈堂證供,查出百姓來緣,由家人來認領。”
這是一個很艱辛的大工程,都無相貌了,怎麼認領?
秦雲歎了口氣,目光看向杜大人,“還有一件事,令媛杜婉婷,一年前究竟是‘意外’失蹤,還是被人有意拐賣?”
杜大人渾身一震,臉色驟變。
“秦秀才……你在說什麼?小女,小女早已亡故,何來拐賣一說?”
“原來大人不知啊。”
秦雲從懷裡拿出一塊杜婉婷的玉佩,上麵刻有杜婉婷三字,正是秦雲從她身上取下的貼身之物。
秦雲交給堂前身邊的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