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不讚成玉嬌龍倒騰糧食的生意,恨不得直接說,這糧食上麵在查,馬上就要出事了。
穆將軍十五萬大軍,回京後大約征糧便要開始了。
七皇子去文昌府大約也要征上萬石糧食,這個張府台那估計拿出後會有拮據。
七皇子走後,這糧價就再也控製不住的漲了。
這個漲法,會超出整個文昌府的控製了。
玉嬌龍此時入局,賺了錢是有的,但事發後,麵臨的一定是清算成犧牲品了。
穆將軍本來就為世族大家間忌憚,穆大公子隻要牽扯到,便正好給那些士族的參奏的理由!
那麼又一個形似高將軍的人將要被彈劾下去了。
玉嬌龍是想了好多天才決定搭上穆將軍的,誰知道這才開口就被秦雲否了。
她有些可惜沒做這個生意,對於秦雲說的誰沾誰死的說法存懷疑態度。
穆子衡卻是相信的。他也從沒沾過這些生意,家裡從來都是母親打理,這會被秦雲一說,他是盲目相信的。
“這是我們楚地的案首秦雲,考秀才時第一名!”
穆大少爺給玉嬌龍介紹秦雲。
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麼,凡是和秦雲親近的人都會情不自禁的相信他的能力。
玉嬌龍聊了一會糧食,一時之間忍不住問出自己想問的話來:
“我想知道你和讚老賊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幫他?”
這是她心裡的問題,不搞清楚,她惶恐不安,感到生命很不安全,還有兩個孩子。她怕巫師會傷害她的孩子,這個威脅到了她。
同時對於秦雲,她也不了解,和穆大少爺一起稱兄道弟的,到底什麼關係,加上秦雲那手段,那法術明顯比她高得多。
秦雲看了她幾眼,學過天機算的人,對於彆人的心理活動能夠猜測出來,對於玉嬌龍的害怕,他是心知肚明的。
“我們共患難時打過一個高級法師,然後他現在是我的人,訂下……奴契……的仆人。我不會允許他胡作非為,你放心!”
他抿了口酒,繼續道:“但也不允許彆人欺我的人,畢竟是我的人!”
玉嬌龍皺著眉,這是一個不好把握的度,這是說她不能殺他報仇,還要防止那人發現她後,來報複她。
“他殺了我父親,還欺騙了我二十多年,如此深仇大恨,叫我如何不恨!”她幽怨的看著他。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壞,我父親與他二十多年的好友,被他陰險的殺了,你確定他將來有能力時不對付你。養著這麼個毒蛇,你……”
“他沒那個能力和機會!”
秦雲何嘗能不知道這讚巫師是條毒蛇,他是不怕,隻是這人他有用,他沒法和玉嬌龍解釋。
在他這裡,是與非已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
玉嬌龍胸口劇烈起伏,她知道他說的不怕是真的不怕,可是:“彆那麼自信,老虎也是有打磕的時間。”
她一雙杏眼因憤怒與悲痛已變的有些紅絲透出來,右手已攥成拳頭,臉色發白:
“我知道你法力高強,可你睜眼看看!他是什麼人?為了修道資源,將我交給濟海法師為禁臠,在我酒裡下情毒!我二十多年的青春與他,還與他生了孩子。”
她聲音發顫,字字泣血,“這種背信棄義的毒瘤,留著就是養虎為患,你今日護著他,明日他獠牙就會戳進你心口!”
話音未落,一旁的穆子衡已經傻了,上前半步,輕輕拍了拍玉嬌龍的後背,憐香惜玉的遞去一方素帕。
目光轉向秦雲時,語氣帶著幾分溫溫的請求:“三弟,玉娘子悲慟之下言辭急切,卻是句句在理。”
他看秦雲不理他,更加義憤填膺的拔高聲音:
“那老東西不是東西,心性陰鷙,連多年摯友都能痛下殺手,這般涼薄狠辣之人,如何能信?”
秦雲瞟了他一眼:“你少來攪和,你知道什麼,世道若如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穆大少爺一下子蹭到秦雲旁邊:“你若需人手處理那些不便明說的事,好歹我是你二師兄,隻要你說,我麾下忠心耿耿之輩多的是,何必倚仗這等毒蛇?”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