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跑車停在步行街口,三個人引來不少目光。香車美女讓人流連,同樣,帥哥豪車也是一道風景線。短暫的拉風過後,傅正初和傅元祁從後座跳下來,跟著李成翰走進去。街道上潮流燈飾映著花花世界,麗影香風帶來時尚氣息,跟簡潼住的陸莊村比,真是天堂和地獄。一想到這裡,李成瀚的腳步有些遲疑。
時間還尚早,酒吧裡三三兩兩,燈光也十分柔和。三個人沒有坐卡座,而是在吧台前坐下來,點了一瓶威士忌,李成瀚自斟自飲著,也不管身邊的兩個臭小子。
三個人各懷心事,好像都跟簡潼有關,可各自的煩惱又大相徑庭。
第三杯酒下肚,李成翰轉頭看著傅元祁:“你昨天為什麼找簡潼?”傅元祁愣住了,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她幫過我的忙,所以想請她吃飯來著。”傅元祁說著,抬手示意了一下手上的創可貼。另一邊的傅正初聽著,麵無表情的低下頭。
“哥,你認識簡潼?”傅元祁沒等李成翰回答,又問。
“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出國前兩個很好的朋友嗎?”李成翰沒有看傅元祁,而是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是她?你說失聯了的?”傅元祁不可置信,
“對,是她和她的姐姐。”說完又倒了一杯,一口乾了。
傅元祁:“……”
傅正初:“……”
這世界就這麼小嗎?
“你,彆打她的主意,她跟你從前認識的女孩都不一樣。”李成瀚轉頭,表情嚴肅的對傅元祁說道。
“我、我沒有、、、”傅元祁無奈,他想有也沒法有,畢竟是自己的爸爸、、、浪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想收了心,此後浪子回頭,可誰知道就碰上了這麼個事。
“不管你有沒有,都不要有,她跟那些女孩不一樣,她,過得很苦。”聽到這裡的傅元祁雖然皺了皺眉,傅正初卻有些控製不住,生怕情緒泄露的他也倒了杯酒,大口大口喝著掩飾表情。
“哥,你,喜歡她嗎?”傅元祁問
“你不懂,我跟她們的感情不能用喜歡不喜歡來定義。”李成翰不知道,他的這個回答在不久的時間後,又被自己徹底推翻了。
第三瓶見了底,酒杯也空了,傅正初被這烈酒嗆得辣眼睛,通紅的臉上眼神迷離,眼看著要醉倒。
“走吧,我送你們回去。”李成瀚看著癱在桌上的傅正初說道。
“你怎麼送啊?你也喝酒了啊。”還算清醒的傅元祁說道。
“也是。”外表強撐著的李成瀚其實也醉了,隻是他能撐住,但空洞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那我打電話,打電話叫人來接我。”李成瀚說著掏出手機,竟直接打給了簡潼。本來他們都知道,李成瀚的父母都在國外,這邊也沒什麼親戚,除了他們兄弟倆親近些,他還能找誰接他。看到是簡潼,三個人瞬間噤了聲。
電話那邊的簡潼還沒睡,剛洗了澡站在陽台上晾頭發,屏幕上顯示是李成瀚,簡潼就接了起來:“喂,成瀚哥,怎麼啦?”
這邊的三個人,都聽到了簡潼溫柔地應答,一時間五味雜陳,更不敢吭聲。傅正初沒法麵對,直接坐到了酒吧門口的台階上。傅元祁也沒出聲,他想簡潼應該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貿然開口好像也不太好。其實簡潼和傅元祁互相加了微信之後,但凡有一個人看了對方的朋友圈,都不至於這麼尷尬。傅元祁的朋友圈裡,有跟傅正初的照片,簡潼的微信背景圖,是自己和姐姐跟李成瀚的合影。
電話裡久久沒有應答,簡潼又說道:“成瀚哥嗎,你在聽嗎?”聲音細細的,絲絲潤著人心。李成瀚也沒開口,因為電話接通的那一刻,他有些後悔。打給她做什麼呢?這麼晚了,就算簡潼能來接他,這麼晚回去那個偏遠的地方,他又怎麼放心呢。
還是沒有應答,但能聽到隱約的樂曲,簡潼判斷可能是按錯了,又說:“成瀚哥,你是不是按錯了?那我掛了哦,如果不是按錯的話,你等下再打給我哦。”簡潼的語氣有些可愛,卻讓電話這頭的人心裡更加難受。最終,他們還是沒說話,等著簡潼掛斷了。
走出酒吧大門,冷風一吹,三個人稍微清醒了些,這中間隻有傅元祁沒有醉,畢竟,浪了這些年,也不是白浪的。
步行街這會兒才開始熱鬨起來,人群來來往往,車燈四處閃爍。天上沒有星星,顯得頭頂的天空格外靜謐,晚風的夜,夜啊!
天光大亮的時候,簡潼自然醒過來,手還保持著握手機的姿勢基,看來昨晚,李成瀚真的是按錯了,就沒有再打回來。鬨鐘還沒響,簡潼就起床洗漱。可是她沒看到,手機裡有條信息,是李成瀚昨晚回去後發的一條語音。
已經是周三了,也迎來了一年之中最熱的7月,正式上班的簡潼顯得十分精神。一番收拾後,她拿著包出門,今天她可學聰明了,穿了長袖長褲和平底鞋上班。
昨晚的宿醉讓李成瀚今天成了起床困難戶,不但頭疼,還暈,四肢也沒什麼力氣。他揉了揉太陽穴,艱難地回憶昨晚,最後好像是傅元祁送他回來的吧。迅速地洗漱收拾了下,便拖著無力的身體出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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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寫字樓的地下車庫上來的李成瀚,剛好在一樓碰到要上電梯的簡潼,兩人互相笑著點了點頭“早!”人流突然推著前麵的簡潼往進走,大量的上班族一下子湧進電梯,簡潼被人推著往裡擠,差點沒站穩摔下,還好李成瀚雙手及時扶住她。隨著搭乘的人們陸續擠進來,李成瀚慢慢後退,背部整個都貼到電梯上,簡潼也慢慢靠近他,幾乎跟他要麵對麵貼上。發現不對勁的簡潼趕緊轉身,背向李成瀚站著,結果她還是被人擠得東倒西拐。李成瀚兩隻手牢牢抓住簡潼的手臂,還用手背頂著周圍的人,幾乎把簡潼整個人護在懷裡。李成瀚雖然對這種擁擠感到不適,但對簡潼的靠近似乎沒什麼抵觸,甚至有些享受。他低頭看了一眼,簡潼的頭頂剛好抵在他的下巴上,纖弱的身體有淡淡的香味。是女人味嗎?李成瀚不知道。電梯裡不知怎麼回事又在挪動,簡潼拚命抬起手推著前麵的人,可還是被前麵的人快要擠倒了,李成瀚眼疾手快,左手一把攬住簡潼的腰,簡潼急忙站直穩住,沒有去看李成瀚,側身小聲說了聲“謝謝。”簡潼沒跟異性這麼親密的接觸過,以前也隻是被李成瀚拍過肩膀摸過頭,可這可是腰誒,女孩子的腰誒!她感覺自己臉上發燙,甚至一下子燒到了耳根。李成瀚也被手上的觸感擊中,他不是沒有碰過異性,但簡潼的腰又細又軟,好像一隻手就能握住,大概有多少寸?李成瀚對這個沒有概念,隻覺得很特彆。可他畢竟年長且穩重些,沒有露出什麼異樣,也沒有看到簡潼的囧相。
總算到了律所的那一層,電梯上人就不多了,畢竟律所所在的樓層很高。在soho有這樣一個潛規則產值越大,名氣越響的公司能租到越高的樓層,所以在這裡上班的人,隻要看在哪個樓層辦公,就能大概判斷這個公司的實力。當然,能在soho租的起辦公樓的已經是鳳毛麟角,像理衡律所這樣的更是數一數二。律所在這棟樓的16層,上麵四層都還空著,很多人包括物業都好奇,以後會不會有或者會有什麼樣的企業都夠淩駕於理衡律所之上。也不是說律所已經是無人超越的存在,而是這畢竟牽扯到國家製度,誰會那麼白癡去跟一幫國內頂尖律師找不痛快呢?
好不容易出了電梯,李成瀚跟簡潼一前一後進了律所,兩人麵色如常,絲毫看不出方才的尷尬。
一進辦公室,李成瀚坐下來鬆了鬆領帶,頭還是有些暈,太陽穴也突突地跳著,著實很不舒服。鬆完領帶,才發現是左手,是握過簡潼腰肢的那隻,他盯著出神,回味著剛才的觸感她說她沒談過戀愛,那我是第一個跟她有這麼親密接觸的異性嗎?還沒來得及細想,門被大力地推開,程律一陣風似的走進來。李成瀚回過神我在想什麼啊,那是簡潼,是從小到大像妹妹一樣的人啊!
“我昨天跟你通完電話,就托我金融圈子的朋友去查了查,剛才我來的早,已經打印出來了,你自己看看。”程律將一遝資料遞給了李成瀚。
李成瀚接下,仔細看起來大概是7年前,陳汐的賬戶開始負債,一年後,簡潼賬戶又開始負債,直到今年6月份,簡潼才將所有債務還清。裡麵有細碎的收入,也有大額的支出。隻是越看,李成瀚的眉頭月緊。看著他不說話,程律開口道“你可能不知道這賬目意味著什麼,我給你解釋一下,就是說,還沒成年的一個小姑娘,突然有一天沒了房子,沒了家,沒收入來源還欠了一大筆債,她不但要賺錢養活自己,還要支付他姐姐的醫藥費,要不是有獎學金,她可能就輟學了。就這麼艱苦,還考了研究生,以應屆第三的成績畢業了。”李成瀚沒有說話,其實不用程律解釋,他也明白簡潼的不容易,經手的經濟糾紛那麼多,他怎麼會對錢一點概念都沒有。程律為什麼說了這麼一大通呢,因為他覺得養尊處優地李成瀚對這點錢不會有概念,簡潼家裡賠付的錢加上這7年來拚命打工掙的錢,還不夠買李成瀚的幾個車輪子。看完這些東西,李成瀚默默將紙丟進了碎紙機。他知道程律雖然聲音大,愛八卦,到不會把這件事說給其他人聽,也就不用特意叮囑。
“你打算怎麼辦啊?”程律看著臉色不好的李成瀚問道。
“什麼怎麼辦?”李成瀚疑惑。
“你打算怎麼培養她啊?公司裡已經有風言風語了。”程律提醒道。
“傅正初那樣的半吊子都能招進來,法學院畢業地高材生我招進來有什麼問題。我昨天說過,我會親自帶她,我要讓她成為像你我一樣的頂尖律師,讓她現在所有人都遙不可及的地方接受仰望,我看誰還敢說什麼風涼話。”李成瀚明白簡潼夢想和堅持,所以他打算傾其所有讓她快速成長。
“行啊,你有這樣的雄心壯誌很值得鼓勵嘛。”程律聽到李成瀚誇他,有些拿腔作調地拍了拍李成瀚的肩膀,果然,他也正經不過三秒鐘。
“哦,對了,還有個事,傅正初請假了,這周都不來。”剛走到門口的程律又回過頭說道。李成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那樣的空降兵,也沒把他放在多麼重要的位置,來與不來無甚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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