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麗斯酒店作為奧斯汀在蘇州的先遣產業,目前還在試營業階段。
蕭辰宴不顧腿上的傷,從車後座把簡潼抱了出來,還不忘叫蕭瑞棠拿上她的包。
“這是哪?”睡夢中的簡潼突然驚醒,頭頂一把黑傘下麵,竟然是蕭辰宴。
“彆怕,這是我的酒店。我看你受著傷回去不太方便,就帶你來了這裡。”蕭辰宴說話間,簡潼掙紮著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那,謝謝蕭先生,我自己上去吧。”簡潼從蕭瑞棠手裡接過包包,現在已經是淩晨了。
“那你小心點,傷口不要沾水,明早我會叫人給你送早餐,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告訴我。”蕭辰宴其實也暫時住在這裡,他給簡潼開的房間就在自己房間隔壁。
“好的,謝謝。”簡潼隨意將披散的頭發放到耳後,拿著包包往前走。十分有眼力見的下屬繼續給簡潼撐傘,直到簡潼進了大廳。
“她好輕啊。”目送佳人直至不見,蕭辰宴才開口說道。
“是啊,很輕。”廣州湛江的那片海域上,是蕭瑞棠把她撈上來的,隻是她一直不知道。
“叫人明早六點去【瀾園】幫她拿衣服,她應該一早就要去【卓染】。”房間裡隻有睡衣,而且有女性服務員等在那裡,如果簡潼需要清潔身體,也有人幫她。
“好。”
回到自己房間,蕭辰宴覺得好失敗,就那麼幾個小嘍囉都搞不定,還有麵前這個雇傭兵的弟弟,那些活兒都是怎麼乾的?!
“你彆看我,我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誰知道那破地方有電線呢?”蕭瑞棠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也有責任,看到是硫酸,也有所畏懼和退縮。”
“這是人之常情,誰看到硫酸能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出於本能,你肯定會先保護自己。”
“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以後?她應該要在蘇州待一陣子,而且她還需要養傷。”
“對,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留疤有什麼關係?去做個祛疤手術就行了。”
“對,可以做手術。”那麼纖細的手臂,擋住了濃濃的硫酸,她一定很痛吧。不過她的警惕性很高,隻是從車裡抱出來就醒了。
水汽氤氳的房間裡,一位四十多歲服務員幫簡潼放好了一池溫水。簡潼脫了裙子泡進去,那位大姐還給她拿了睡衣。
“謝謝,我給你留了小費,在床頭櫃上,請自取。”
“不用的,簡小姐,蕭先生囑咐過,今晚要照顧好你,千萬不能讓你的傷口碰水。”
“蕭先生?”
“對啊,您不是蕭先生的朋友嗎?”
“噢,對。”
“這個酒店都是蕭先生的,您不知道嗎?”
“這裡也是?”合同沒有啊。
“對啊,目前咱們酒店還在試營業階段,五一後正式開業呢。”
“噢,好的。”
這一夜的驚心動魄就此畫上句號,簡潼泡完澡出來,大姐還給她吹了頭發。等睡下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淩晨兩點。
鬨鐘將會在4小時後響起,簡潼吃了一顆藥,在陌生的環境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隔壁房間,蕭辰宴叫來那位大姐正在問話。
“主君放心,簡小姐睡下了,睡前還喝了熱牛奶,我幫她吹乾了頭發。”
“好,今晚你辛苦了,這個給你。”蕭辰宴拿了一遝鈔票遞過去,大姐喜笑顏開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