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意從腳底傳上來,簡潼握著電話的手在出冷汗。
“簡律師,我可以去找你嗎?”
“你為什麼要找我?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裡說?”
“噢,對了,我忘了跟你說,我其實在找蕭辰宴,他跟你在一起吧?”
“原來你要找蕭總,為什麼不去奧斯汀集團預約呢?”
“沒人知道他在哪,約了有什麼用?又見不到他。”
“你有事找他嗎?”
“當然。”
“涉及法律層麵的問題嗎?”
“不一定,如果你想在場,我很樂意再次與你見麵。”
“洪先生,看來你的事一點都不重要。”
“噢,抱歉,那你能幫我約他嗎?如果他答應的話,時間地點由他定,另外我也會給你報酬。”
“抱歉,洪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還是你直接找他本人比較好。”
“那你可以把電話給他嗎?”
“抱歉,我沒有在他身邊。”
“簡律師,你確定要這樣嗎?”
“真奇怪,我拿的是奧斯汀集團的傭金,乾的都是我分內之事,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嗎?”
“錢可以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開個價給個私人賬戶,5分鐘後就能到賬。”
“抱歉,愛財也得取之有道,你的酬謝我消受不起。”
“這麼嘴硬?我的耐心快用完了。”
“那就儘快聯係奧斯汀集團吧,後天就是周一了。”
“簡潼,我有點後悔上次放過了你,你的團隊,確實還有點本事。”
“當然,【理衡】所有員工都會為甲方儘心儘力。”
“看來你好像不知道,這幾個月蕭辰宴都做了什麼。”
“你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上次在會所,我就應該睡了你,那蕭辰宴現在是不是會更瘋狂?”
“這件事用來誅心,好像還不夠分量。”
“是嗎?那我上次沒對你做什麼啊。你回去吹了什麼枕頭風,讓我現在處於這麼被動的境地,你心裡沒數嗎?”
“我吹枕頭風?明明是你那邊保密係統不力,風聲在我回去之前就傳出來了,你還好意思質問我?”
“哼,是嗎?跟甲方金主不清不楚,你還想在上海立足,簡潼,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我能不能立足我不知道,但你竟然處於這麼被動的境地,甚至不惜低頭來找我,看來日子更不好過吧?”
“簡潼!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洪哲急了,他終於急了。
“臉是彆人給的啊?可我的是自己掙的,咱倆確實不太一樣。”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否則蕭辰宴的生日宴,就會成為他的殺生局!”
“有事就說事,不要學一些沒素質的人扯頭花,你以為上海是不法之地?”
“嗬,就認識個方檢就以為自己在上海無敵了嗎?”
“你現在在窮途末路上吧?不該孤注一擲而是從頭來過,為什麼非要用一些極端的方法呢?”
“用你教啊?”
“你到底找他什麼事?你倒是說出來啊。”
“你能做主似的。”
“既然這樣,話不投機半句多,再見。”
“慢著!”
“嗯?”
“你幫我問問蕭辰宴,如果他停手,浦東有塊地,我願意無條件送給他。”
“傳統建築行業已經是夕陽產業了,土地再值錢,也還需要更多資金去開發,還有彆的選項嗎?”
“你怎麼比他還貪?你知道那塊地值多少錢嗎?還有,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資源,就算他不想開發也還可以再次轉手,那可是前年的地王,位置風水都是絕佳的,你懂什麼?”
“知道了,留個備選對你來說不好嗎?你看上眼的東西彆人也非要認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