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的是他對你好不好?你是不是在上海受委屈了?”傅元祁不死心地問道。
“沒有,我能受什麼委屈呀?”
“你這麼避重就輕,應該是在上海不開心了。”傅元祁猜的不錯。
“我今天是來慰問的,你們吃好喝好,聊我做什麼?”清酒上了三壺,簡潼把酒一分,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還是彆喝了吧,你身體要緊。”傅元祁按住簡潼的杯子道。
“我身體沒事啊。”又不備孕,忌口做什麼?
“那件事,我知道了。”傅元祁說的,應該是手術的事。
“噢?”
“簡潼,你為什麼不早說呢?我也可以給李伯父移植的。”
“事情過去了半年,現在就不提了,重要的是大家都好,不是嗎?”
“簡潼,其實我跟你的血型一樣,我配比過了。”
“好了!吃飯。”簡潼突然炸毛。
“你……怎麼了?”傅元祁不知道哪句話或者哪個字眼讓簡潼生氣,他甚至有些惶恐和自責。
“不要再提這件事,以後都不要提,明白嗎?”血型,又是血型!煩死了!
“那我不說了,你不要喝酒,傷肝。”傅元祁默默把酒杯拿了過來,一旁看在眼裡的阿東根本大氣都不敢喘。
這頓飯幾人吃得很壓抑,尤其是簡潼,她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說不讓喝酒也不爭執,隻是靜靜地夾菜吃飯。
飯後,簡潼往商業街附近走去開車,二人跟在身後依然也不敢說話。他們不清楚,正是這個手術讓蕭辰宴鑽到空子和簡潼結了婚,也正是血型的事敗露,消磨掉了簡潼的那一點點心動。
開著車的簡潼並沒有回到【瀾園】,她在蘇州市區轉了轉,然後去了茶山。茶山晚上有露營的篝火晚會,幾乎每天晚上都在舉行。
剛走到茶山的停車場,簡潼的電話響起,是王秘書。
“簡律師,您不在上海嗎?”王秘書的語氣有點急。
“嗯,我在蘇州,下周回去,有事嗎?”
“是的,山本和也拖欠薪酬的工人組成了工會,說是明天要去廠房門口示威掛橫幅,我去聯係了工會會長,他們不太信任我們,不願意委托。”
“示威?那可是要拘留的。”簡潼微微蹙眉。
“是啊,不但拘留,說不好還會被對方反咬一口。”
“你有會長的電話嗎?我來交涉一下。”
“有是有,但他不願意見律師,對我們很抵觸。”
“應該是吃過虧的,你給我電話吧,我打給他。”
“好的,簡律師,我稍後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