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家苒苒也上幼兒園了,我老婆看好了一個雙語學校,等開春就送去。”
“好快啊。”
“是啊,好快。”
“你回去幫我問候你太太,我有禮物給她們。”
“嗐,送什麼禮啊?這就見外了。”
“又不是給你的。”簡潼嗔怪道。
“行,那就恭敬不如從命,我笑納。”
“這就對了嘛。”
“誒?話說紀明哲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應該還沒有吧,反正兩人在談。”
“可不是,聽說還是你保的媒?”
“不算,就是介紹他們認識了一下。”
“不錯啊,都會牽紅線了。”
“這事其實我也考慮了很久,兩邊都是熟人,就怕不成我以後也難跟他們相處,但是好在看對眼了。”
“何止看對眼?聽過家長都見過啊,你不知道嗎?”
“啊?這麼快?”
“你真不知道?國慶節紀明哲去了人家女方家裡,他爹媽一起去的。”
“那,那怕是要訂婚了吧?”
“看著像,但是那小子這事兒上麵最挺嚴,還沒跟我說細節。”
“那就等他們的好消息吧。”
“他們是有好消息了,你呢?”程樹的意思很明白。
“我……”還不能懷孕,不過也不知道容不容易懷上。
“這事兒是緣分,急不得。”程樹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就趕緊找補道。
“嗯,隨緣吧。”那件事除了親近的幾個人沒人知曉了,程樹有此一問也是情有可原的。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方檢才姍姍來遲。
幾人寒暄了幾句就落座,簡潼示意茶藝師和琴師開始工作,然後吩咐酒店這邊也開始滿桌上菜。
席間幾人相談甚歡,主要程樹跟方檢是舊相識,上次的事也有房間出麵平息,所以這頓飯遲來這麼久,程樹是非常積極主動的。
“哎呀,程老弟,你如今今非昔比了,還能記得我這個師哥,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呀。”
“看您說的,沒有師兄,我就是這個。”程樹伸出小拇指,掐了點自己的指甲蓋。
“誒~你怎麼能妄自菲薄?上學的時候我就看好你,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已入圍了紅圈所十大傑出人物,以後怕是見你也要預約,還要按分鐘計費了吧?”
“看你說的,師兄啊,上次的事幸虧有你,不然我們簡律師要吃大虧。來,我敬你一杯!”程樹端起酒杯,這是簡潼帶來的酒,度數不高,卻很好入喉。
“程老弟,你這麼照顧簡律師,這裡頭,啊?哈哈哈哈哈……”酒過三巡,方檢說話也就沒那麼避諱了。不過這樣的情況不是一次兩次,簡潼知道怎麼避免誤會,程樹更知道。
“師兄,你忘了,人家是奧斯汀集團的女主人啊,我要是有一點怠慢,人家蕭總把我切成片兒扔黃埔江裡,你都沒地方撈我。”
“啊,對,對,看我這記性,我還參加了婚禮,竟口不擇言了,該打該打……”
這頓飯其實沒什麼大意義,主要是程樹來了上海,總要拜拜碼頭的,二是因為上次的事,除了暗中答謝,還需要親自說幾句漂亮話維係感情,所以簡潼是陪客,隻需要做些服務類的事情就好了。
飯後,簡潼安排人送方檢離開,半醉半醒的程樹一下子眼神清明起來:“老東西,跟個泥鰍一樣滑頭。”
簡潼挑挑眉,沒想到程樹其實也不待見他。不過是現官也是現管,誰也不能繞開他,何況最近有案子要從他手裡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