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高香敬神明,敬我心中意難平。從前隻覺得這種話矯揉造作,如今自己到了這一步,才發現有多貼切。
“神明在上,望佛祖保佑簡潼健康平安,福壽綿長。”李成瀚小聲祈願,在人聲鼎沸的佛堂裡顯得微不足道。
五台山的香火確實很旺,尤其在這樣的傳統節日裡。等程樹趕到忻州時,蕭瑞棠也同時到達了。
“你怎麼也來了?”後山的禪房裡,李成瀚打算在這待一段時間。
“我來看看你,怕你過年太寂寞。”蕭瑞棠本來是要陪著關雅薇回娘家的,可是李成瀚這件事事出突然,關雅薇也表示理解,就從上海機場跟他分道揚鑣了,也不怕老爺子起疑心。
“坐吧。”李成瀚泡了壺茶給二人。
“嗯,這茶的味道次了點,還是我大嫂茶山的茶……”蕭瑞棠住口,李成瀚的手明顯一頓。
“她,還會做茶了?”
“嗯,每年茶山的第一筐新茶,一半送到你父親那裡,一半送到我太爺爺這裡。”
“聽說蘇州還開了家宋式茶樓,她常去嗎?”
“不常去,近些日子大部分都在上海。”
“噢。”
“律所她是天天都去的,就是秋天接了個案子,這不是現在給程律師在負責了,剛好趁此機會,程律師也算正式入駐上海總部了吧?”蕭瑞棠真是什麼都知道。
“對,這都是早些時候說好的,西安那邊都理順了,康明那邊我也做好了安排,趁此機會,就來走馬上任了。”程樹接話道
“她還真是經商的料。”李成瀚露出滿意的微笑。
“誰說不是呢?茶山那可是疫情裡麵盤活的,全靠線上。至於律所嘛,我不太懂,但是她有一步棋走得好,我太爺爺都讚不絕口。”蕭瑞棠也不吝誇獎。
“什麼?”
“就是分了兩個事業部啊,雖然稀釋了她自己的股權,但是她就能脫手很多雜事,可以專心做她想做的事,比如打官司。”蕭瑞棠雖不懂,但也不至於孤陋寡聞。
“嗯,這麼做確實有利於她抽身。”
“那個,有件事啊,丁太太說起來的,我現在跟你說,你先不要著急。”程樹放下茶杯道。
“你說。”李成瀚緊張起來。
“前段時間,簡潼在挪威跟她通電話了,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說是宴會那天,好像是看到你了,現在在奧斯陸,正打算要回國。”
“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看到我了。”李成瀚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先等一下,李成瀚,你坐,坐著說。”程樹趕緊拉住他。
“好,你說。”李成瀚握著手勉強坐了下來。
“奧斯陸現在大雪封山,要出門很不容易,而且機場都封停了,如果她想瞞著蕭辰宴自己回國的話,難度太大不說還不安全。”
“我可以去,我可以立刻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