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飛速的將手裡的尿戒子洗完,飯都顧不上吃就往辦公室跑。
到了辦公室。
他快速拉開抽屜,將裡邊的一封封信件拆開來看。
依舊是那些能酸掉牙的情詩。
每一首情詩的後邊都寫有“江同誌,我喜歡你,我想和你結成革命伴侶”的大膽發言。
那樣赤熱濃烈的愛意,就這麼被他錯過了。
江川握著信封的手在止不住的發愁,心裡除了難過還有無儘的懊悔。
懊悔自己意識的太晚了。
他要是早點意識到這份喜歡,也不會是現在的結果。
現在的她相親成功,雙方家長對彼此又很滿意,二人也要喜結連理了。
生活美滿幸福。
他……不能去打破這份平靜,也不能毀了她唾手可得的幸福。
但心底又有一個卑劣的聲音在提醒著他。
幸福從來不屬於膽小鬼,它屬於又爭又搶的人。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成功呢。
情感和理智的天秤在腦中來回拉扯,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讓他萌生退意。
畢竟,之前的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她,或許早就將她的心給傷透了。
他配不上她。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
江川除了工作就是在發呆,誰跟他說話都不搭理。
所有人都在嘀咕他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難事,本著戰友之間互相拉把手的精神,他們找到了和江川關係最好的傅錚。
有人問:“傅團長,江川家裡是不是出事了?”
傅錚回道:“沒有的事。”
有人說:“江川平常也不這樣啊,要是家裡沒出事,那問題出在了哪呢?”
當然是出在了女人身上,傅錚心想道。
下班回到家的傅錚在幫幾個小兔崽子洗完尿戒子後,轉頭將好兄弟給出賣了。
他對丈母娘和媳婦說道:“江川今天很不對勁,一遍遍的翻看羅冰清給他寫的那些信,有好幾次還背著我們偷偷落淚了,我估摸著他是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林綰綰笑著道:“照你這麼說,冰清這麼些天的付出總算沒白費,我看要不了多久,二人就要扯證結婚了。”
王秀娥也為羅冰清開心:“她倆能在一起,我可是出了大力的。”
又說道:“等她倆結婚那天,我得坐主桌,羅丫頭和江川那小子還要給我敬酒。”
傅錚看著丈母娘這麼開心,趁熱打鐵的為好兄弟說話。
“娘,江川現在已經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了,是不是……”
王秀娥打斷女婿:“這事不著急,你明天下班的時候把江川也帶過來。”
傅錚不知丈母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不過——
他打心底裡為好兄弟感到開心。
要是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在今年把證扯了,來年生一對胖小子。
這樣,江川一天到晚也有洗不完的尿戒子了。
想想都高興。
王秀娥下樓給閨女荷包了幾個雞蛋端來樓上吃。
趁著閨女在吃雞蛋,她看向女婿:“趕明抽個空,和江川那小子去澡堂子搓個澡,看看他那家夥事行不行,可不能羅丫頭嫁過去就抱著被子守活寡。”
林綰綰聽慣了她娘的大膽發言,如今對她娘的話已經見怪不怪了。
倒是傅錚,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
他極其不自然的說道:“江川應該是行的。”
王秀娥蹙眉:“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什麼叫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