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寫信那人還和她們夫妻倆結了死仇,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大費周折的將滇省的阮來香請過來鬨。
還在信裡允諾:鬨得越大越好,如果鬨到她和傅錚離婚,會給阮來香五百塊錢。
暫不說這事就不會成,就信裡允諾的那五百塊錢,在這每月普遍三四十塊錢工資的七零年代,都是一大筆巨款了。
但凡有點貪心的都會因為那五百塊錢上鉤,麻溜的跑來家屬院鬨騰她和傅錚。
隻可惜阮來香不是那種人。
寫信的人有可能就在家屬院或者營區,還和她們夫妻倆結了死仇的那種,又知道阮來香的準確地址……各種猜想疊加在一起,林綰綰好像抓住了點什麼。
“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林綰綰又轉頭看向王秀娥:“娘,沒人能傷害到我的,你彆太生氣。”
她娘的脾氣就跟炮仗一樣,一點就爆。
從小到大誰要是敢欺負她,敢在背後嘴她,被她娘聽到,她娘當天就帶著三個……兩個哥哥衝上門給她報仇。
現在搬來島上,又在家屬院住著,她娘怕給傅家惹禍,硬是將暴脾氣的性子給壓了下來。
但是——
眼下,有人暗戳戳的衝著她和傅錚來,家裡麵她娘最疼的就是她,她娘萬一衝動起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王秀娥強忍著怒意:“娘不生氣,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孩子這邊有我們看著呢。”
她不生氣才怪呢。
一想到有人要害她閨女,她恨不得將那人找出來剝皮抽筋,祖墳都給它扒了。
林綰綰從家離開直接去了收發室,找到了收發室的張磊。
張磊見到嫂子過來很是驚訝。
他道:“嫂子,最近這幾天沒有你的包裹。”
林綰綰道:“我知道這幾天沒有我的包裹,我就是想問下最近這一個月來,有沒有人過來這邊找你打聽傅錚之前給滇省寄信的地址。”
張磊非常肯定的搖搖頭:“沒有人找我打聽,是傅團長出了什麼事嗎?”
“沒出什麼事,就是過來問問你。”林綰綰又道:“那你忙,孩子還在家等我呢,我得先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
林綰綰又將搬來家屬院的這兩年多時間來認識或者有過拌嘴乾仗的人都給過濾了一遍,還是毫無思緒。
文工團的練功房內。
正在排練舞蹈的李欣怡頻頻走神,被當眾點名批評了好幾次。
直到排練結束,王萍萍用胳膊肘捅了捅李欣怡:“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瞧著不在狀態,是不是還在擔心宋柚寧?”
李欣怡沉默。
但是臉上的表情將她出賣了。
王萍萍見狀歎了口氣:“欣怡,我知道你和宋柚寧關係好,擔心她也正常,但是你要知道這事是宋柚寧做錯了。”
“在背後攛掇曹春玲舉報傅家不說,還想傷傅團長他媳婦,得虧傅團長及時出現,要不然就是十顆腦袋都不夠她掉的。”
“再者說,人家傅團長都是有媳婦兒子的人了,她怎麼還不死心啊,說句難聽點的,她有點不要臉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怒不可遏的李欣怡一把推倒在地,還不小心剮蹭到了胳膊。
王萍萍疼的嘶哼一聲,隨後被人攙扶起來。
她委屈道:“李欣怡,你乾嘛推我,我難道說的不對嗎?宋柚寧喜歡上有婦之夫還想拆散彆人家庭,那就是不要臉。”
李欣怡陰惻惻的說道:“王萍萍,把你嘴給我閉上,再讓我聽到你嘴柚寧一句不是,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王萍萍被她看的腳底板生寒風,下意識的把嘴閉上,可是心裡委屈極了。
她說的明明是事實!
肖想彆人的男人,宋柚寧就是不要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