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頗為寵溺的點點頭:“還是我小妹聰明,一眼就能看穿她心底的那些歪心思,但是她有膽子推大嫂,就要有膽子承受推人的後果,我們老林家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昨天著急忙慌的要將流了一地血的大嫂送去醫院搶救生娃,沒顧得上收拾推他大嫂的李亞娟。
今天早上過來上班的時候,又被生產線上的組長拉去車間幫忙。
這一忙起來就沒個歇的時候,更彆提收拾李亞娟了。
但是,推他大嫂這仇他可是記著呢,就等下午下班打上門去,給他大嫂討公道討賠償。
不把她褲衩子訛掉,就對不起他大嫂遭的那些罪和流的那些血。
更彆提他大嫂肚子裡邊還揣著一個娃呢。
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就是一屍兩命。
豈能這麼便宜了她。
林綰綰道:“三哥,她住哪你知道嗎?是住廠區家屬院還是?”
林有德道:“她沒在廠區家屬院住,她在距離廠子四公裡以外的石屋大隊住,跟她男人和婆婆住在一起,我今早特意找保安老李頭打聽過的。”
聽到這話,急性子的王秀娥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她搶在林綰綰張口前說道。
“既然都知道了她家的地址,那還等什麼呢?”
“老三,你在前邊帶路,我今天非要砸了她家,弄死她那個害人精,讓她知道我王秀娥的兒媳婦可不是好惹的。”
林綰綰見她娘氣上頭了,趕緊安撫。
“娘,這裡不是鄉下,尤其是大哥大嫂還有紅英以後還要在廠裡上班,咱們這樣衝上去砸門是不行的,到時候有理也要變的沒理,還會影響大哥他們在廠裡的工作。”
“那咋辦?難不成就白白咽下這口惡氣?乾吃這個啞巴虧?”
想到這裡,王秀娥胃裡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她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什麼都吃過,就是沒吃過虧。
林綰綰抿了抿唇道:“她害得大嫂和小侄子差點沒命,我們怎麼可能吃這個啞巴虧!而是眼下有更穩妥的做法,既能為大嫂和小侄子討公道,還能不落人口舌。”
當然,該揍還是得揍。
要不然出不了胸口的那股惡氣。
情緒逐漸平緩下來的王秀娥道:“閨女,娘都聽你的,你讓娘怎麼做娘就怎麼做。”
林綰綰見她娘沒那麼生氣了,轉頭看向三哥林有德。
“三哥,廠長現在在廠裡嗎?”
“不在,廠長去外地出差去了,得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工會主席呢?工會主席他在不在?”
“工會主席前幾天闌尾發作,跟廠裡請假跑去醫院割闌尾了,現在還在醫院休養呢,得下個禮拜才能回來上班。”
“書記呢?婦女主任呢?她們在不在?有個能主事管事的人就成。”
“書記在,我今天早上過來上班的時候,還見他呢。”
“三哥,麻煩你幫我把書記喊來。”
“小妹,你是想……”
“三哥,就是你想的那樣,大嫂是在廠裡出的事,於公於理都應該廠裡出麵來解決。”
林綰綰還有一點沒說的是——
她們要是私下解決,頂多是將人給暴揍一頓出出氣,再讓對方賠點錢。
不痛不癢的處罰不是她喜歡的。
她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趕儘殺絕,永絕後患。
絕不能放任這個禍患繼續在廠裡。
怕的就是卷土重來,繼續傷害大嫂。
所以,要想將人從食品一廠給趕出去,必須要廠裡出麵處理。
“小妹,你們在這等著我,我去喊書記。”說著,林有德就一路小跑著去喊人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梳著三七分發型精瘦的中年男人,約莫有四五十左右的年紀。
“小妹,這是我們食品一廠的楊書記。”跟小妹介紹完,林有德又轉身跟楊書記介紹道:“楊書記,這是我小妹。”
楊書記打量著麵前的小姑娘,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豔……轉瞬間又想起林有德之前提到過的他小妹嫁了個軍人,眼裡又多了絲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