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流逝，邋遢男子也是半天沒有碼出一個字。
當然這也跟趙凡站在後麵直勾勾的看著他有關。
就好比有人看著你上廁所，你拚儘全力而無法釋放一樣。
邋遢男子撓了撓頭也是打消了碼字的想法，他回過頭看向了趙凡。
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我讓你們進來了，但是你們坐一會就請回吧。”
趙凡挑了挑眉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您怎麼稱呼？”
邋遢男子隨意的說道：“赫裡姆。”
“赫老師？”
赫裡姆心裡暗爽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老師。
但他還是故作矜持的說道：“是赫裡。”
趙凡也是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赫裡老師，請問可以讓我看一下那隻惡靈嗎？”
赫裡姆嘴角有些壓不住的張嘴就來。
“當然可……”
“嗯？不對，我說了這裡沒有惡靈！”
赫裡姆說完也是深深看了眼趙凡，沒想到這個高中生看起來挺乖的，但其實心眼子很多啊，差點給他哄騙過去了。
趙凡無奈的笑了笑，他還真沒想那麼多，隻是隨便試了試。
“赫裡老師，您要想清楚，這隻惡靈可能會危害到你的生命。”
聞言，赫裡姆沉默了，他當然知道，也畏懼生死之事。
但是………
他更怕孤獨。
雖然他雙親健在，還有一個弟弟，生活說不上很富裕，也夠他們一家子生活。
更彆說，他自己還會賺錢。
但是，他就是會時常地感覺到孤獨。
孤獨這一詞，早已經被現在的時代，廣泛定義成‘無病自痛’。
他也時常會覺得自己是被如此定義的一員，也會覺得自己和他們並不一樣。
因為他有時會很狂躁，有時又會很安靜。
反複無常的情緒，讓他處於兩個極端情緒中間的時候，會陷入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深淵之中。
他有病嗎？
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不能和家裡人說，怕他們擔心，他也不能去網上發泄，因為會被說‘無病自痛’，當然也跟他沒那個想法有關。
而且他也不喜歡社交，在他眼裡就是一麵牆，自己要一點一點的砌磚，有時候還要幫朋友砌，從而忘記自己的這麵牆。
更彆說有的朋友還會把他自己的牆全部砸毀。
哪怕之後會幫忙重砌，但磚就那麼多，想要修複隻能把碎磚拚接在一起。
所以，隻有她不會做那種事，甚至她會主動幫自己砌牆，儘管她用的磚頭是五顏六色，那也無妨。
赫裡姆轉過身去，淡淡的說道：“如果你隻想說這些，那麼你們可以回去了。”
見赫裡姆如此的堅定，趙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沉默了一會，趙凡看見電腦屏幕突然黑了一下，隨後有一個藍色的旋渦出現，不斷的凝聚出人形。
赫裡姆也是反應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打算遮住顯示屏，可還是晚了一步。
“誒？你在乾什麼？阿嚴？”
一道略微帶點電子音的女聲從電腦中傳出。
赫裡姆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一時間大腦裡想了無數種可能。
趙凡也是微眯著眼睛，如果說眼前的就是賽博詭異的話，那確實有些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