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它迷茫的眼神逐漸聚焦,並且我是它來到這個世界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位“親人”。
對上視線後,小家夥顯得很是激動,兩隻小短胳膊不停揮舞著,像是嬰兒想要投入母親懷抱。
見此一幕,我開心激動的不得了。
在我精心照料下,這隻原本在雪地裡、凍得差點兒丟掉性命的小家夥兒不但活了下來,並且順利睜開眼睛,看到這世界的模樣。
儘管迎接它的是一座孤島,但與許多夭折的生命相比,它無疑是非常幸運的那一個。
經過這十天時間成長,原本粉嘟嘟、毛發稀少的小灰已經整個長大了一圈,並且身上的毛發生長的非常迅速,現在已經能遮蓋住整個身體。
顏色還是淺淺的灰色,粉嫩的鼻子逐漸有了顏色,一條小尾巴又細又長。
外觀看上去越來越像鄰居家旺財老婆的孩子們了,隻不過嘴巴看上去有些尖尖的,我在想這難不成是一隻狐狸?
腦海裡回憶起成年狐狸的樣子,越發覺得可能性很大。
但很快我又想起,據說狐狸體味非常大,總有一股濃烈的騷臭味,人們常說的“狐臭”就是借鑒狐狸身上味道取名的。
家養的寵物狐狸都是去除掉臭腺的,但我絲毫不知道這種辦法是怎樣操作,而且也沒有開刀的操作的手法。
小灰要是長大了一身狐臭怎麼辦?
沒等我繼續想象,小灰又開始哼唧掙紮,根據經驗這小家夥兒又在找東西吃了。
我望著旁邊籠子裡“乾癟”的歡喜,不由感到窘迫。
隨著成長,小灰的胃口越來越大,歡喜的奶水完全跟不上它消耗的速度,即便如此,小灰看上去還是瘦瘦弱弱、隻是骨架增長了一些而已。
狐狸的胃口這麼大的嗎,此時的我就像是為孩子奶粉犯愁的父親,體驗到兜裡缺少票子的無奈。
最近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風雪時常相伴而來。
地上的積雪不但沒有融化,反而累積的越來越厚,庇護所木屋的屋簷,還有外麵樹枝上麵掛著長長的冰棱。
我估計屋外溫度能達到零下十度,身上厚厚的皮草都難以抵擋住那股寒冷氣息。
我的倉庫裡積攢了足夠多的食物,最近除了建造營地裡的圍牆,都待在小屋裡哪也不去。
如果沒有意外撿到小灰,這個冬天我會舒適無比的度過,但此時的我,隻能再次頂著寒風,外出去給小灰抓“奶娘”。
中午十二點,在陽光照射下體感溫度要暖和一些。
我快速來到丘陵,用之前的煙熏方式抓捕野兔。
雖說野兔不冬眠,但明顯在極寒天氣下這些生物極少出門,丘陵這裡同樣遍布滿地厚雪,牢牢覆蓋住下方通往兔子王國的通道。
我到處拍打著地麵,艱難尋找兔窩,然而三個小時過後我一無所獲。
雪實在太厚了,這種情況下分辨不出哪些通道是相連的,並且有些洞穴裡結了冰,堅硬的冰麵即使用匕首都戳不透。
我也被凍得開始瑟瑟發抖,腳被凍得幾乎失去知覺。
腳上還是夏天穿的那雙運動鞋,襪子也不是加絨的,而且在這段時間的勞動下,左腳襪子破了三個洞,右腳的三個洞磨損下連接成一個大洞。
再待下去感覺會很危險,於是趕忙收拾好東西往營地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