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見我醒來,把嘴裡的植物獻寶似得放下,並用長長的嘴巴朝我拱了拱,樣子似乎在表達:你快吃。
仔細一看,瞬間睜圓雙眼。
小灰叼回來的這些植物肯定是些草藥,因為我從中看到一種小時候感冒時,母親經常給我煮的一種草藥,寬大的葉子非常有辨識性,煮出來的水呈現褐色,味道非常苦。
名字我已經記不起來了,後來拆遷後隨著藥店越來越多,這種野生草藥也難以尋找到。
“小灰,你是不是灰狼成精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一陣燒壞了腦子,脫口而出的問道。
主要是小灰的舉動簡直出乎意料,這是一隻灰狼能乾出的事情?難道我還在昏迷做夢中?
這些植物除了那種從小認識的草藥,其它的我都沒有見過,不知道藥性如何。
但憑借對小灰的絕對信任,我把這些草藥一棵不剩全部放到陶罐裡,放在還未熄滅的火堆上蒸煮開。
煮出來的藥湯呈現綠褐色,跟遊戲裡的神奇藥水一樣,看上去不太安全的樣子。
但此時也顧不上那些了,身上的疼痛讓我迫不及待想把這些藥喝下去,說不定可以緩解一些。
“咕咚...咕咚......”
麵色痛苦的把溫熱的藥湯一飲而儘,這藥湯又苦又酸又澀,還有點兒甜,中草藥味十足。
我甚至把一些葉子都咀嚼咽下。
“嗝...”
飽嗝後,繼續披上被子發汗。
很快夜晚降臨,睡意再次襲來,我抱著小灰感覺很有安全感,小家夥兒身上暖和和的,驅散我身上寒冷,要是沒有一股狼臭味兒就更好了...
睡到半夜被尿憋了起來,我睡意惺忪似夢遊般起身下床,來到屋外撒尿。
平時為了避免麻煩,睡前都不怎麼喝水,今天喝了一大陶罐水,再加一陶罐草藥,不被憋醒就怪了。
水流如柱,連綿不絕,期間站著搖搖晃晃差點兒睡著,結果一下子尿在手上,甩手的同時也清醒了許多。
這才猛然感覺到自己似乎好了許多。
雖然依舊虛弱,但身上沒那麼冷了,關節也沒那麼疼了。
我高興極了,回屋坐到床上後,忍不住抱著打著呼嚕的小灰朝它臉上一頓親,小家夥還是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是跑到哪裡去找的藥草,這些植物我平時都沒有見過。
打著呼嚕的小灰“嗚吼”一聲,伸了伸懶腰喘著粗氣繼續睡覺。
這張小床睡一人一狼顯得很擁擠,但我此時覺得小灰躺在身邊是那樣令人安心。
就連起初令我有些煩躁、吵得睡不著的呼嚕聲,此時變成我睡覺必須要聽著的聲音,聽不到反而會失眠。
我躺下身看著小灰四仰八叉的睡姿,露出寵溺的笑容。
我對它安心,小家夥兒對我又何嘗不是完全信任呢?
看看這睡得香的,從它那乾癟的肚皮看,一定也餓了一整天吧。
身上還是乏力、喉嚨腫痛,端詳了一會小灰之後,再次悠然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然淩晨時分。
晨曦即將升起,遠處天空上掛著一絲魚肚白。
我感覺身上很熱,頭發打濕後一縷一縷的,把蓋在身上的皮毛被子掀開一角。
“汪汪...”
小灰見我醒來,跳下床跑到大門處叫喚,看樣子是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