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小灰打架,隻見平日裡憨憨的小家夥凶悍無比,裂開獠牙狠狠在野豬身上斷撕扯。
並且身體十分敏捷,不斷躲避野豬張開的嘴巴跟衝撞。
這隻雌性野豬剛開始仗著自身體重,衝起速度來才讓小灰吃了個虧,但近距離搏鬥後完全發揮不出優勢,不一會兒身上就被咬的血跡斑斑。
兩隻野獸邊吼叫邊在地上翻滾,我眼睛都看不清它們揮舞的四肢,總之打的非常激烈。
我心裡也是急的不行,小灰跟對方貼身打鬥,手裡的槍瞄了好幾下都不敢開火,生怕誤傷到小灰。
這急的我一直跺腳,最後乾脆跑進屋子裡取出砍刀加入戰局。
離得近了,更能感受到兩隻猛獸的力量跟骨頭堅硬程度,估計那亂舞的蹄子給我來上一下,最輕也是個骨折下場。
於是識趣的保持一定距離,舉著砍刀尋找機會。
不久後,小灰一個翻身咬住對方脖子往後拖拽,沒來的及起身的野豬重心不穩一時間站不起來,我瞅準時機快速向前,用砍刀的刀尖狠狠朝著野豬肋骨處捅進。
......
殺豬的慘叫聲響起,場麵非常血腥。
熱乎的血液噴灑一臉,腥臭的味道聞之欲嘔。
小灰同樣被沾染了大半身軀,看上去猶如從屍山血海裡爬出的惡狼,十分恐怖,看的我有點心慌。
好在小灰還是那個小灰,看我的眼神裡充滿著智慧光芒。
我擦了擦順著臉頰流淌下的血液,丟掉砍刀。
這種場麵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並不會引起內心太大波瀾,剛剛也隻是擔憂小灰受傷。
但實際證明,雖然小灰被我從小帶大,沒怎麼經曆野外的惡劣生存環境,但骨子裡的基因並沒有改變,在危機關頭灰狼的強悍戰鬥力展現的淋漓儘致。
要知道,小灰現在隻有半歲多,而那隻雌性野豬帶著幼崽,肯定早已成年。
雖然沒有獠牙,但身軀也足有二百斤左右,並且皮糙肉厚就像是生物界當中的“坦克”。
半歲多的小灰能跟二百斤的巨物搏鬥並不落下風,這已經很厲害了。
小灰看上去累壞了,伸著長長的舌頭氣喘籲籲,時不時吭哧一聲,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我摸了摸小家夥腦袋,表示安撫,指著地上的野豬道:“灰灰,今天有豬肉吃嘍!”
我倆到河裡衝了個澡,把身上腥臭的野豬血洗乾淨,隨後興奮的回到營地開始處理野豬。
野豬皮毛很硬,就像青壯小夥兒的寸頭一樣紮手,而且這豬身上似乎有跳蚤,隨著翻動一些活動的小黑點蹦來蹦去。
我似乎覺得自己頭上發癢,但當時隻想快點吃上豬肉,用手隨意撓了撓繼續處理豬皮。
在開水燙、匕首刮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既堅硬又粗糙的豬皮褪下。
此時已經傍黑天,我把營地篝火加大,憑借著明亮火光繼續肢解野豬。
現在天氣炎熱,不儘快處理的話肉質很容易招來蚊蟲並且腐敗變質。
我拿起斧頭,蠻橫的沿著豬的關節部位劈砍,這野豬骨頭特彆硬,尤其是四肢部位,卯足力氣劈好幾下才斬斷,骨頭渣子四處飛濺。
分割完豬肉後已經將近晚上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