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氣不打一處來,這家夥在山頂待的這段時間,都快真變成一個野人了。
腦袋後麵頭發上還插著一根枯木枝。
天天去抓羊,連根羊毛都沒看著,最近我仿佛又回到起初一個人生活的節奏。
隻有在晚上時候能看見傑克身影,這家夥勞累一整天回屋沾床就睡。
等我種出土豆來,你一個也彆想吃。
二月五日。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我終於把這耕地全部翻了一遍。
二月初的土地還沒全完化凍,土壤特彆堅硬,我扶著腰大口喘氣。
短短兩天時間,兩隻手掌磨起大大小小七八個水泡。
那些土豆已經被我放在溫暖的地堡裡,並且每天都會在上麵灑水,上麵長出的芽越來越高了。
這天下午天空又飄起雪花,這讓我不由緊張起來。
好在這場雪沒持續多久,地上薄薄一層積雪很快就消融了。
二月八日。
土豆苗長勢極為不錯,加上近日溫度一直回暖,從河裡消融的冰層判斷,已經來到零度以上。
於是我開始將發芽的土豆切成小塊,把苗連同根莖一起種植下去。
這土豆長成後枝蔓很茂盛,每株苗之間預留出足夠的生長空間。
花費足足多半天時間,才把這些土豆苗全部播種完畢。
總共大概有三四百株土豆苗。
按照去年平均每株收獲8個土豆來計算,三百株苗順利的話能收獲2400左右土豆,這完全夠我們日常食用了。
二月十一日。
這個季節氣溫有些不穩定,我在田地裡蓋了一些木屑用來保溫,怕再次上凍把土豆苗給凍僵。
這天下午,都快被我遺忘掉的傑克回來了。
並且激動的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朝我打手勢,嘴裡不停嚷嚷著“抓到了!抓到了!”
我一聽大感詫異,他還真的抓到岩羊了?
還沒等我細問,傑克轉身就跑,我無語的丟掉手裡的鐵鏟跟了上去。
這家夥兒每天在山上待著,似乎跑的更快了。
我被遠遠的甩在後麵,大口喘著粗氣。
跑了大概四十分鐘,一個被五花大綁、渾身肥胖黝黑的生物出現在視線裡。
原來傑克沒逮住岩羊,而是抓到一頭野豬!
這野豬身軀肥胖,就像一個大圓球,嘴上沒有尖銳的獠牙,是一頭雌性野豬。
身邊的小灰見此,瞬間狂暴吼叫著衝上去。
之前小家夥兒在野豬手下吃過虧,所以後來每次見到這種生物都顯得很憤怒。
現在的灰灰可不是之前可比的,這種成年野豬單打獨鬥情況下,估計很快就能被灰灰撂倒咬斷喉嚨。
當然,前提不是體型碩大的雄性野豬,那東西憤怒起來任何生物都要退避三舍。
我連忙抱住灰灰,看著地上掙紮亂叫的野豬有些無語對著傑克問道。
“傑克,你是想養這東西嗎?野豬脾氣暴躁可不好養活。”
傑克聞言,上前神秘兮兮的指著野豬肚子。
“這野豬懷小崽子啦,好養活的。”
聞言,我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