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不說,我也沒打算放棄。
拚搏過後,就算累死、渴死,也比在這活活的坐以待斃強。
九月二十九日。
這是令我十分難忘的一天。
天剛蒙蒙亮,我跟狐狸便從皮劃艇上探出身子,開始用手劃水。
而另一邊的傑克沒有反應,起初我以為這家夥還在睡覺,可直到太陽完全爬出海麵,傑克都靜悄悄的在那邊躺著。
“jack,jack!”
我逐漸意識到不對勁,大聲呼喚傑克。
結果他還是一動不動。
我頓感不妙,連忙上前探查。
用手試了試鼻息,略微鬆了口氣,好在是還活著。e,keinapease......”
就在我伸手試傑克額頭時,他嘴裡輕輕呢喃出聲。
他發燒了,溫度還很高,不然也不會陷入現在這種昏厥狀態。
我嘗試搖晃醒傑克,隻見他眼睛剛睜開一半,隨後又兩眼一翻昏迷過去。
看著傑克煞白的嘴唇,我不免心生擔憂。
但隨即一想,自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真要找不到陸地我倆也就一前一後、隔不了多長時間而已。
自己瓶子裡還有一點存貨,這液體也不知道循環多少次了,從鮮黃變得焦黃。
味道也是巨衝無比,像是幾個月沒有打掃過的公共廁所,聞一下直衝天靈感。
但即使如此,這點尿液也像是瓊漿玉液般珍貴。
我小心翼翼的倒出來一瓶蓋,掰開傑克嘴巴喂進去。
從此刻開始,我倆真正意義上算是水乳交融的好兄弟了。
正午。
頭頂的太陽像是個燒紅的火爐,不斷攝取身上的水份。
我感覺身上漸漸開始乏力,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還在機械似得劃水,令得肌肉開始不受控製的哆嗦。
隨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發黑。
在徹底脫力暈倒之前,我強行控製身體不往海水裡掉下去。
視線黑掉時,我看到一張有些稚態的麵容。
完蛋了...狐狸會不會喝掉我的血?
這是我昏迷前最後的念頭。
隨後陷入一陣黑暗,並且是在不斷搖曳、飄動的黑暗,像是被一個巨大旋轉的旋渦給吞噬掉一般。
彌留之際,耳朵似乎聽見一陣陣激烈的槍響,還有爆炸聲傳來,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才漸漸停息。
然後有人在拖動自己身體,有液體流入口中。
這液體清澈、甘甜,跟自己的“瓊漿玉液”完全不同。
......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猛然驚醒坐直身體。
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棟破破舊舊的木質小房子。
耳朵傳來引擎轟鳴聲,一股濃烈的腥味不斷鑽入鼻腔。
驚慌的四下張望,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條船隻的船艙裡,傑克還在我身邊躺著。
怎麼回事?
先試了試傑克鼻息,好在這家夥福大命大,依舊堅挺著,並且腦袋也不是那麼燙了。
我站起身,感覺力氣恢複了一部分,身上也沒有那種脫水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