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你確定這方向對?”
正值中午,烈日當空。
狐狸帶著我跟傑克穿梭在叢林當中。
隨著深入,周圍草木漸漸茂盛,這森林裡麵植被比小島上更加粗壯。
身處這種密林當中,視線被大樹遮擋看不清遠處事物,連天上的太陽有時都找不著。
更彆提東南西北了,仿佛置身一片沒有方向的荒蕪之地。
由於狐狸眼睛有點小,傑克這家夥最近給人起了個外號叫眯眯眼。
這有點不禮貌,因為多少帶點偏見意味在裡麵。
不過我從小到大眼睛是出了名的炯炯有神,大眼睛雙眼皮,因此對這稱呼倒也沒覺得是在針對什麼。
“放心跟我走行了洋鬼子,這條路我熟。”
狐狸拿著一根長棍在前麵開路,地上到處都是荒蕪的雜草,看不清下麵路況。
我們三人這幾次也算是出生入死過,彼此之間關係也更加熟悉了。
說實話我對狐狸這家夥也不太放心,上次在海上他也是這副信心滿滿的樣子,結果最後都不知道飄哪去了。
得虧陰差陽錯的碰見一艘海盜船。
但現在情況跟之前如出一轍,我跟傑克對這裡完全不了解,隻有狐狸之前經過一次。
我們現在情況有些困窘。
雖然一路上找到不少可以食用的東西,但水源已經消耗殆儘。
這林子裡密不透風,又悶又熱。
而且蟲子特彆多,繞著身邊飛舞的蚊子根本打不迭。
於是我們用尿和了一些稀泥塗抹在裸露皮膚上。
防蚊效果倒是不錯,但一出汗就感覺皮膚特彆瘙癢,特彆難受。
“ohfuck!”
傑克剛想繼續跟狐狸拌嘴,突然就像是摸到漏電的電閘一樣蹦起來。
隨後在我倆詫異的目光下,從脖領子裡捏出一隻毛毛蟲。
這蟲子渾身長著密密麻麻的刺,特彆長,而且體型又短粗,跟平常見得那種毛毛蟲完全不一樣。
雖然不認識,但從外觀就知道這玩意蜇人很疼,這從疼出淚來的傑克身上就能感受到。
小時候我也被這東西蟄過,深知那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酸麻脹痛感。
“彆叫了洋鬼子!有東西!”
剛還在幸災樂禍的狐狸突然出聲道,同時眼睛犀利的盯著一個方向看。
傑克慘叫一停,我也聽見林子裡傳來的窸窣聲。
有生物在靠近,踩的地上雜草枯葉沙沙作響,體型絕對不小。
我們一安靜,那腳步聲也詭異的靜止下來。
“吼!出來!”
未知的東西總令人心裡惶恐,甚至往靈異方麵聯想。
我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扔過去,同時大聲呼喊。
可那邊沒任何聲響反饋,就像沒東西存在一樣。
“fuck,估計就是些野貓野狗,頂多是野豬,怕個什麼。”
傑克摸了摸腦袋上的汗,看樣子蟄傷的地方沒那麼難受了。
他剛才那麼一折騰,臉上塗得泥都被弄花了,茂盛的胡子夾雜著泥看上去有點像“大衛”泥塑,有些滑稽。
站在原地繼續觀察一會兒,那窸窣聲完全消失。
“估計被嚇跑了,繼續走吧。”
狐狸放鬆了一些,招呼我們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