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搞毛線?這裡又不是雷區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密林裡,我回頭看了眼身後的狐狸跟傑克,沒好氣道。
這倆人躲得老遠,就像我身上有什麼傳染病一樣。
本就有些緊張、被他倆這麼一搞更是心驚膽戰的。
此時心裡想:要是灰灰在就好了,小家夥也不知道此時在島上做什麼呢。
我手裡握著一根十分粗壯的樹乾,隻要身前有密集的草窩必須敲一敲才敢涉足。
剛剛就從草堆裡驚出一條足有七八米的長蟲,那寬大扁平的腦袋不管有毒沒毒,咬一口都讓人夠嗆。
隨著深入,腳下地勢開始漸漸陡峭起來。
這座山上一切看上去都那樣原始,有些草木旺盛的地方根本無從下腳。
好在現在已經處於秋季,樹葉亂草開始泛黃飄零。
這裡應該處於熱帶邊緣,因此秋意並不是那麼明顯。
估計此時之前那座小島上,樹葉已經凋零接近一半了。
“狐狸,過來看看我脖頸上是什麼東西!”
我感覺那裡皮膚陣陣瘙癢,想撓自己用手還夠不著。
“吆喝,這麼大一根,彆動哈。”
狐狸扒開我後領子一看,隨後用鋒利匕首抵住皮膚刮動。
稍微一痛,後頭一看好家夥,一條身體脹滿足足七八公分的大螞蟥。
怪不得覺得越走越虛,感情身上掛著這玩意。
我們翻上一塊巨石休息,順便彼此檢查對方身體、毛發裡麵。
結果每個人身上都翻出不止一條這種螞蟥,尤其是傑克,他那旺盛的毛發下麵足足扯下三四根染血的蟲子。
“這附近應該有水源。”
看著地上這些還在扭動的惡心生物,我說出自己的判斷。
螞蟥也叫水蛭,一般情況生活在溪水河流裡麵,靠寄生吸血為食。
而這林子裡濕度高,更加適合它們生存。
我十分想要找到一條河流,實在不行小溪也可以,在裡麵痛痛快快衝個澡,洗掉皮膚上黏黏糊糊的感覺。
“彆矯情了,咱們應該爬了有將近一半了,咬咬牙一鼓作氣翻過去,勞資要去喝酒找娘們兒!”
狐狸率先站起身,在外漂泊這段時間可給他憋屈壞了。
我同樣急的不行,恨不得身上長出一雙翅膀,趕緊飛到山的那頭去,踏上回國道路。
整理好裝備,杵著木棍繼續往上翻越。
夕陽西斜、光線逐漸昏暗。
我們找不到空曠地帶,隻能在林子裡清理出一塊空地露營。
這裡白天陽光直射不進來,因此一切事物都是那樣潮濕,樹乾跟石頭表麵長出一層苔蘚,十分濕滑。
“靠,這些木頭根本燒不起來!”
我用打火機嘗試了好幾次,這些濕乎乎的木頭根本沒辦法引燃,就連做火引的枯草都要點很多次才能燃燒。
狐狸跟傑克也開始共同嘗試生火,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這林子裡天黑的格外快。
從黃昏降臨到天色全黑幾乎隻用了半個小時。
並且遮天蔽日的大樹將月光隔絕,林子裡一片漆黑。
配合上耳邊時不時傳來夜梟的長嘯,使得周圍環境十分恐怖。
就連一向心大的傑克都表現的有些恐慌,可想而知這原始森林的夜晚有多嚇人。
十月十一日。
三人幾乎一宿沒睡,終於期盼到天亮。
期間除了淩晨一點左右,不遠處似乎有野豬出沒鬨出的聲響並無其它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