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喊聲後,經過短暫呆愣、我直接撂蹄子撒腿就跑。
連頭都不帶回的。
從這正宗青普就能聽出,來者並不是叔叔,估計十有八九是當地守山大叔。
這種地頭蛇論難纏程度,某些方麵上甚至不比海盜差,這要是被抓住不蛻層皮彆想回去。
因為我跑的很快,這些年的鍛煉可不是花架子。
“哎哎,青年你白這樣,我親娘,你白掉下去了!”
可能我飛簷走壁的逃竄動作嚇到身後大叔,他連連勸我慢點,彆往那些大石頭上去跳。
甚至最後遠遠聽見他喊:我不攆你了,你慢點下。
聞言,我不由咧開嘴笑起來。
心裡久違的升起一絲暢快感。
還是飛簷走壁適合自己,城市裡的路太平了,真男人哪有走尋常路的?
守山大叔很講誠信,真的沒有追來。
換句話說,他就算想追也追不上。
我從一個十分陡峭的岩壁上跑下來的,一般正常人看見都會小腿打哆嗦。
“喔哦——”
回到帳篷處,我朝著大海長嘯一聲。
這麼一陣都泡出汗來了。
隨即打算收拾物品,準備回家。
快要過年了,回去幫父母乾乾活,收拾收拾年貨。
就在這時,我發現綁在胳膊上的手機錄像居然一直沒關,畫麵還在錄製階段。
此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看著即將耗儘的電量有些心疼。
直到下午坐上大巴後,我才恍然想起,剛才自己在懸崖峭壁上跑酷的鏡頭,豈不是很好的“吸粉”素材?
連忙翻出手機,打開相冊。
點開方才錄製的視頻。
這視頻時長足有十多分鐘,雖然有些畫麵拍的有些模糊,但這第一視角、還能聽見喘息聲跟腳踩地麵的窸窣聲。
這令人代入感十足,簡直氛圍拉滿了。
於是我聚精會神的把這段視頻略微剪輯,隨後便輕車熟路的發到賬號上麵。
幾乎是剛發出的下一秒,手機就沒電黑屏了。
似乎冬天的電池格外不耐用,剛才還有百分之6的電,結果發完視頻就直接空格了。
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接近八點。
一回家就看到焦急的父母,一臉揣測不安的在家裡踱步。
見我開門連忙迎上來,有些激動的問我怎麼聯係不上。
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忘記提前告訴他們手機要沒電了。
經曆這些年的失蹤,父母對我格外上心,每天都要打好幾遍電話問我在做什麼,吃飯了沒有,幾點回家吃飯。
對此我能夠理解,畢竟自己剛滿十八歲就整了一出失蹤被困荒島的把戲,換成哪個當父母的能受得了這刺激。
現在孩子奇跡般的回來了,可容不得再出半點兒差池。
可我在心裡卻一直憋著些話,但不怎麼能夠說出口。
我想說的是,自己已經是25歲的大人了,以後需要有自己的事業跟天地,不可能一直陪伴他們,住在這小屋子裡麵
這段時間我已經徹底弄清楚自己今後想要什麼,包括工作、還有往後的一些打算。
以前的那些朋友,在我這個年紀已經有不少結婚、甚至連孩子都抱上了,也算是為人生交上答卷。
從此以後,柴米油鹽醬醋茶、孩子奶粉紙尿褲學前教育補習班,幾乎就這今後的生活日常。
為了自己的家庭、培養孩子長大。
以前那些個性十足的玩伴,都已經早就剪掉酷炫的斜劉海,老老實實帶著一副黑鏡框,每天到點上下班,回家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