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之前有提到過,我從小有暈血的症狀,尤其是看到自己的血。
這麼多年的野外生存經曆,令我直接克服掉這一難關,性格漸漸變得“有血性”起來。
最關鍵的是這牙疼起來實在令人寢食難安,就像是牙花子裡有一條蟲子在蜿蜒打轉,不停的往神經裡麵鑽。
我必須把這個蛀牙給拔掉,不然時間久了可能會進一步感染。
可手裡沒有任何適合拔牙的工具,連把稱手的鉗子都沒有。
我用一把平口螺絲刀對著牙根使了幾下勁,不知道是不是牙齒表麵覆蓋的牙垢太多,用力戳的時候一下子劃到牙花上麵,傷口還挺深流了不少血。
“咦,要不我來吧親愛的,給我螺絲刀。”
安妮見狀,把我手裡的螺絲刀要了過去,並且讓我張大嘴巴。
她足足找了好幾分鐘來分清哪顆是我正在疼的牙齒,據她所說,我後麵的槽牙幾乎每一顆都黢黑黢黑的。
終於找到目標,安妮甩了甩胳膊,開始準備給我拔牙。
說實話,見她那一臉嚴肅又生澀的樣子,我心裡不由得一陣打怵。
擔心會被戳破臉頰,甚至是被拔錯牙。
而剛才還信心滿滿的安妮此時也亂了陣腳,我看見她盯著我嘴巴裡不斷乾咽口水。
“沒事親愛的,加快速度,使點勁,我不怕疼的。”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朝安妮鼓勁說道。
每次她表情一緊的時候我心裡就會揪一下,甚至嚇得我感覺那顆牙都不怎麼疼了。
“嗚嗚嗚,我不敢...”
又過去五分鐘左右,安妮突然帶著哭腔把螺絲刀重新塞回我手裡。
......
最後還是我親自動手。
這次換了個方式。
我找來一根十分結實的魚線,是那種pe線,感覺足有四五號。
我把魚線順著牙縫纏繞在牙齒上,隨後爬上旁邊的一棵樹,來到兩米左右的位置。
緊接著把繩子的另一端結實的捆綁在一根粗壯的枝杈上。
坐好之後,我看著下方地麵深吸一口氣。
“嘿!”
......
我咬了咬牙,大喊一聲攥著手跳下樹乾。
“崩——”
原本以為這顆牙會很順利的拔下來,怎樣其結實程度遠超乎我的想象。
往下跳的時候,當魚線繃直後,先是感覺嘴唇那裡被勒的生疼,似乎是出血了,緊接著便是牙齒跟繩子的對抗聲。
牙根那裡一痛,隨後這根較粗的pe線居然從中間直接斷開了。
“嘶...”
被這麼一拽,不光直接受力的部位生疼,由於拉拽連脖頸都連帶著陣痛,並且下落的姿勢發生改變,我差點扭到腳腕。
在地上蹲坐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
“你還好嗎親愛的,牙齒拽掉了沒有?”
安妮揉著我的那隻腳,好奇盯著我嘴巴看。
“唔...”
我吸了吸嘴唇,發現沒有被豁開口子。
隨後趕緊用手試了試那顆牙,感覺已經鬆動不少。
“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我繼續把螺絲刀拿起來。
“沒事安妮,你把那邊那塊大石頭幫我搬過來,再給衝瓶鹽水,要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