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清楚了東邊沙灘,還有紅樹林這邊的位置。
發現我們活動的區域總共才占這座島不到五分之一的位置。
這裡大致看起來是個不規則的圓形,南邊中間是個凹進去的海灣,西邊是一大片地勢較高的山林,北邊同樣有一片入海口。
而且在島中間靠近西側的位置有一條大河,看起來有些曲折蜿蜒,安妮表示野人說這河裡麵有很多水,有很多獅子、很大的蛇在這裡,特彆喜歡吃人。
我在地圖上沒看到野人的營地在哪,安妮居然告訴我,他們並不是生活在這座島上。
追問下才知道,事情果然像我想的那樣,在這座麵積龐大的島西側,就是一片陸地,而那群野人剛好就棲息在這跟島相臨近的地方。
我問安妮知不知道野人數量大概有多少。
安妮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人?”
我皺眉詢問。
“嗯...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他表達的具體是多少,我感覺頂多也就這些,總不能是五百人吧?”
安妮用食指點著下巴說道。
我沉思一會兒,感覺這還真不好說。
雖說那天出現的野人加起來也就不到二十人的樣子,但他們當中全是青壯。
如果是部落裡全部的青壯都出來了,那麼說不定加上其他老少婦女五十個人差不多。
但心裡總有種感覺,這部落很有可能不止這點人。
因此我讓安妮繼續確認一下,人數到底有多少,這應該還是比較好詢問的。
隨後我來到沙灘上,準備去看看被鬣狗啃食過的野人屍體。
這裡天氣炎熱溫度高,不把這些斷肢爛肉掩埋很容易滋生病毒造成瘟疫。
這群鬣狗吃的還挺乾淨,但地上還是有一些“殘羹”,比如說幾根手指,跟一些......
還是不具體描述了,普通人看一眼估計會做很長時間噩夢。
我趕著隨處飛舞的蒼蠅,把這些挖坑掩埋掉。
隨後趕緊跑去海裡洗澡。
一邊洗著一邊感覺喉嚨作嘔,那一幕幕畫麵一直在心頭縈繞著。
回到營地,安妮還在繼續努力跟野人溝通著。
打眼一看畫麵有點搞笑,這野人蓬頭垢麵,瞪著圓溜溜大眼睛看著地上的圖案,一臉的呆滯與無辜。
而安妮此時看上去就有些暴躁了,聲調時常拔高一截大喊大叫。
“啊!我受不了了,這人也太笨了。”
見我回來,安妮吐槽道。
原來在我出去的這一段時間,安妮一直在逼問野人部落具體有多少人,以至於掰著指頭一遍又一遍的數。
但這野人對數字似乎完全理解不同,一會兒表示是五個人,一會兒表示有五十人、一百五十人。
“我以前教我二年級侄女數學都沒這麼費勁!”
......
最後我跟安妮暫時放棄審訊,這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理清的。
“嘀哩咕嚕...”
見我們不再理他,野人著急了,朝我這邊叫喊。
我一看,他身上被綁的地方都被勒的泛紫了,我擔心繼續綁著他會嗝屁掉,於是又把藤蔓鬆了鬆,並且把他一隻手從裡麵放出來。
我可沒想每次都親手喂水喂食物的,萬一被舔到手指還要跑去洗手。
這野人嘴裡的牙齒都被牙垢給糊上了,並且有很多爛掉的蟲牙,一張嘴就能聞到一股臭氣熏天的怪味。
我拿著斧頭警告,如果敢去揭繩子我就砍掉他的胳膊。
這動作十分好理解,野人眼神驚恐的縮了縮腦袋,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