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看著打開芭蕉葉後的羊腿肉,迫不及待的用手掐起一條軟爛的肉。
羊腿上的瘦肉多,肥肉很少,因此我才特意割了一塊“羊尾油”。
這山羊屁股比起綿羊小了好幾倍,估計跟平日的運動量有關。
而且顏色呈現“雞油黃”,一看味道就十分濃鬱。
韭菜醬已經早就準備好,足足研磨了小半椰殼碗。
我用手撕下一塊羊腿肉,這肉稍微觸碰汁水就往外溢,隨後又恰下一小塊羊尾油,在兩塊肉中間抹了許多韭菜醬後一口填滿。
“吧唧吧唧...”
濃香四溢的味道瞬間充斥整片口腔。
說實話羊膻味挺重的,隻不過我從小就比較另類,感覺這彆人避之不及的羊膻味很好吃。
隻不過韭菜花味道很淡,可能是因為沒加鹽巴、味精調味的原因。
九月十八日。
窯爐終於風乾的差不多了。
我們呢足足一口氣搭建了二十個大窯爐,其中一部分用來燜碳,一部分提煉鹽巴,剩下的則用來燒陶。
原本我還納悶為什麼這些野人長期攝入鹽分不足,還能保持著正常的身體機能。
直到有次我看到部落裡有人在林子裡舔舐一種顏色泛白的泥巴。
起初我還以為這種土是傳說中的那種,可以食用的泥土。
獵奇心令我任何新奇的事物都想嘗試一番。
結果當我舔了一口後立馬吐掉嘴巴裡的泥,這玩意又鹹又澀,味道就像是那什麼一樣。
我嚴重懷疑這玩意蘊含著不少毒素,比如亞硝酸鹽之類的。
於是連忙喊來石頭,他懵圈的撓撓頭對此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貌似是一種自幼養成的習慣,所有人都說不出來為什麼要舔泥巴,隻知道隔一段時間舔舔就對了,時間長了不舔會感覺渾身不舒暢。
我張了張嘴巴,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人類祖先包括現在野外的生物都有與生俱來的生存方式,而他們\它們獲取鹽分的辦法就像是這樣,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種提示,指引著他們\它們去完成一樣。
隻不過現在隨著科技發展,現代人的是這種直覺越來越少,甚至逐漸退化,就連圈養的那些小動物也是如此。
比如以前小灰就經常叼一些我當時不認識的草藥咀嚼,甚至有次我生病的危急關頭,小家夥還給我叼回來一些。
後來回去在網上憑借記憶好一頓查詢,才知道那居然真的是一種消炎、抗病毒的藥草,讓我不得不感慨生物的生存本能之強大。
九月十九日。
天氣晴朗,所有窯爐同時開工。
九月二十日。
部落收獲了第一批鹽巴。
當野人們用指頭沾著黃白色砂礫結晶體,送進嘴巴裡的時候,他們臉上齊刷刷的擺出震驚神色。
石頭說:這東西可比泥巴好吃太多了,一點奇怪的味道都沒有,我猜他想表達的應該是那種苦澀味。
我甚至看到有人掏起一大把鹽,直接塞進嘴裡,結果下一秒麵色痛苦的嘔吐起來。
惹得他族長用竹棍好一頓抽,嚇得彆人老老實實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