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京都國際機場時,已是暮色四合。
南宮紫萱透過舷窗望著遠處閃爍的城市燈火,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香檳杯邊緣。
兩小時的飛行中獨孤天川始終閉目養神,連姿勢都未曾改變,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獨孤先生,"她輕聲開口,"已經安排好了車,十分鐘就能到醫院。"
獨孤天川緩緩睜開眼,那雙如刀鋒般銳利的眸子在昏暗的機艙內格外攝人。
"我之前和你說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已經讓人去準備了,應該很快就能送到醫院。"南宮紫萱放下酒杯,修長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裙擺上的褶皺,"京都最好的中醫器械店——"
"普通的就行!"
獨孤天川打斷她的話,隨即站起身,那高大的身影頓時在機艙內投下一片陰影,"不需要什麼名家打造,隻要材質純正就好。"
南宮紫萱抿了抿唇,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但依舊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示意保鏢打開艙門。
夜風裹挾著深冬的寒意撲麵而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而走在前麵的獨孤天川卻仿佛感受不到溫度變化,黑色風衣的下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車隊疾馳在京都的街道上,霓虹燈光在車窗上投下變幻的色塊。
南宮紫萱用餘光打量著身旁的男人,他正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側臉線條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格外鋒利。
隻是莫名的,南宮紫萱卻仿佛在他那猶如浩瀚星辰般的雙眼中看到了一抹懷念,內心不由微微一動。
"獨孤先生對京東很熟悉?"
她試探性地問道。
聽到這話獨孤天川的嘴角扯出一個沒有溫度的冷笑:"我們關係好像沒有好到可以交流這些話題的程度吧?"
南宮紫萱胸口一窒,臉上的表情更是直接僵硬,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但卻遠不如內心的鬱悶和憤怒。
從小到大她從未被人如此忽視過,不管是因為她的容貌還是她的家世,那些男人誰不想著往她身上湊?
但從今天下午聯係到他開始,對方對自己一直都是冷嘲熱諷的,完全沒有一絲紳士風度不說,如果不熟悉的人看到還以為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如果要是真的也就罷了,可她南宮紫萱可以很肯定的說,除了那次在飯店的衝突外,她還真從未見過對方,所以到現在她也感到鬱悶的不得了,到底是因為什麼得罪了對方!
長長吐了一口氣,南宮紫萱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管如何對方在聽到自己奶奶的病情後毫不猶豫的就過來了,這種恩情她南宮紫萱一定會記在心中。
至於說這個男人的態度?
算了,她也不願多想了,到時給他補償就是的了,以後再也不要有任何形式的接觸好了。
時間很快就在兩人沉默中快速溜走,而他們的車隊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就趕到了醫院。
此時vip病房區燈火通明,走廊上站滿了身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
當見到南宮紫萱走進來時,一位頭發花白的老教授快步迎上前來:"南宮小姐......”
“趙教授辛苦您了!”
不敢托大,南宮紫萱臉上扯出一抹微笑也是趕緊快步上前迎了過去握住了這個老教授的手熱情的道著辛苦。
“哪裡的話?”
趙教授微微一笑,似乎非常滿意南宮紫萱的態度:“這是我們作為一名醫生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可當不得南宮小姐的這句辛苦!”
兩人寒暄了幾句,隨即南宮紫萱麵色擔憂地問道:“趙教授,我奶奶她老人家現在情況如何?”
“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