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川臉色不變,但內心的震撼卻是無比劇烈。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如此強悍的高手,縱然是劉錚也遠遠不如對方。
隻是不知與他相比,誰強誰弱?
這一刻獨孤天川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戰意,不由自主的與對方的眼神對了上去。
縱然隔著窗戶,但雙方的精神卻根本不受阻擋,而蕭仲年和劉錚皆是不由自主的全身抖動了下,感覺一股森冷的寒意霎那間遍布全身。
"到了。"
幸好這隻是很短暫的一瞬間,他們很快就與對方擦肩而過。
蕭仲年用手帕擦拭了下頭上的汗水,"老弟記住了,千萬不要主動詢問老爺子身份。"
此時他西裝後背已完全濕透,呢料上浮現出深色的水痕。
“我明白!”
點點頭,獨孤天川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們下車吧!”
將車輛停在了外麵一個停車場上,蕭仲年帶著獨孤天川邁步而入,劉錚則是留在車上等候。
當穿過最後一道由虹膜識彆的合金門後,內院景象豁然開朗。
此間布局暗合奇門遁甲之術,每塊太湖石的位置都對應著九宮八卦方位。
那株高大的老梅樹下,花崗岩棋盤上散落著和田玉磨製的棋子,其中黑子溫潤的包漿顯示經常其應該是經常被把玩。
"蕭小子來了?"
就在這時內室傳來一陣如同古鐘轟鳴般的聲音,每個字都帶著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
話音還未落下,廊下的青銅風鈴突然無風自動,發出清越的顫音。
獨孤天川身形猛然一顫,瞬間停止了腳步,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一般人也許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但隻有他這等華夏內家功夫已經進入登堂入室之人才能知道這是一個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不是如言出法隨那般令人震駭,但光憑室內老人一句話就能攪動這自然事物,這種可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
定了定神,獨孤天川不再多想,跟隨著蕭仲年的腳步再次往前走去。
隻見客廳正中的紫檀太師椅上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
老人穿著樸素的中山裝,領口彆著一枚褪色的紅五星徽章。雖然已是耄耋之年,但挺直的腰板仿佛永遠不會彎曲,古銅色的臉龐上,兩道雪白的劍眉下,雙目如電般炯炯有神。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眉骨處那道三寸長的傷疤,此刻在陽光下泛著猙獰的粉白色。
“老爺子!”
蕭仲年此時也收斂起了自己那種所謂的商界大佬氣勢,在這位老人麵前就仿佛一個學生一般。
擺擺手,老爺子目光卻落在獨孤天川身上:"這位就是你提起的那位神醫?"
“是的蘇老,這就是我向您提到的治好了我家女兒病的神醫,獨孤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