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恐懼如毒蛇般纏繞著南宮紫萱的心臟。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在太陽穴處瘋狂跳動,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要衝破胸腔,但多年商海沉浮練就的麵具讓她保持著表麵的鎮定,但指尖的顫抖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慌。
"老大,彪子不行了!"綁匪的喊聲如同喪鐘在耳邊敲響。
南宮紫萱看著那個被稱為"老大"的男人轉過身來,那雙露在麵罩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任何人類應有的溫度,隻剩下野獸般的嗜血光芒。
她太熟悉這種眼神了——那是要將獵物撕碎前的最後凝視。
"將他們都送到地獄去陪彪子,那個女人賣到非洲,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這句話像一把冰錐刺入南宮紫萱的脊背,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話音剛落為首的男人猛地伸手向她抓來,那隻布滿老繭的大手在雨水的澆中下投下死亡的陰影。
這一刻南宮紫萱都能聞到他手上散發的血腥味和廉價煙草的臭味。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粘稠,她看著那隻手緩緩逼近自己的頭發,卻無力躲閃,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這次到底錯的有多離譜!
自己的一切行為竟然都在彆人的算計中,可笑自己還覺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
"不——"
這個字卡在她的喉嚨裡,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嗚咽。
就在那隻手即將觸碰到她的發絲而她也都已經準備放棄掙紮之時,一陣狂風突然從側麵襲來。
南宮紫萱隻覺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切入她與綁匪之間,那速度快得幾乎留下殘影,空氣中傳來"嗖"的一聲銳響。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為首的男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五米開外的一棵橡樹上,樹乾劇烈震顫,落葉紛紛揚揚灑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那些準備送虎子和阿龍上路的悍匪也是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抬頭傻傻的看向自己的老大方向,似乎還沒清楚發生了什麼。
南宮紫萱眨了眨眼,這才看清擋在自己麵前的身影——挺拔如鬆的背影,黑色風衣在風雨中獵獵作響,那熟悉的輪廓讓她心臟漏跳一拍。
"獨...獨孤天川?"
她難以置信地輕喚出聲。
獨孤天川沒有回頭,甚至連一絲反應都沒有,隻是靜靜的看向那群悍匪,眼神冰冷讓人看不清他的真正心思。
他站在那裡,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南宮紫萱甚至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因他的出現而變得凝重起來。
"媽的,什麼人?!"
其中一名大漢機械般的扭頭看了眼自己飛出去的老大,隨即猛然扭頭看向獨孤天川怒吼一聲。
綁匪們這才如夢初醒,其中兩人立刻舉起手中的鐵棍衝向獨孤天川。
南宮紫萱還沒來得及出聲警告,就見獨孤天川身形微微一動,隨即在她眼前消失不見。
他的動作快得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在這暴雨中隻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