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冰冷的雨水順著南宮紫萱蒼白的臉頰滑落。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攥住濕透的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獨孤天川那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入她的心臟。
"你...你說什麼?"
她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獨孤天川站在雨幕中,黑色風衣被雨水浸透,勾勒出他挺拔如刀削般的身形。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眼神比這冬雨還要冷。
"我說——"他向前邁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美豔的少婦,眼神中卻是沒有一絲驚豔之色,更多的是眼底最深處的厭惡,"要你陪我一晚。"
"混賬東西!"
聽到這話,虎子再也顧不得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恐怖了,雙眼發紅怒吼一聲,不顧身體上還有諸多的傷勢,猛地衝上前來。
阿龍也紅了眼睛,臉上露出一抹猙獰之色,隨即兩人一左一右朝獨孤天川撲去。
“倒是忠心得很啊.....”
話雖如此說,但獨孤天川卻連眼神都沒給他們一個,仿佛在他眼裡這兩人就是兩個蒼蠅一般,右手如閃電般揮出。
"砰!砰!"
兩聲悶響,虎子和阿龍像破布娃娃一樣飛了出去,重重摔在泥水中。
虎子捂著腹部蜷縮成一團,嘔出一口鮮血,阿龍則直接昏死過去,半邊臉陷在泥濘裡。
"虎子,阿龍!"南宮紫萱驚呼,想要上前查看,膝蓋的劇痛卻讓她踉蹌了一下。她抬頭看向獨孤天川,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憑什麼這樣對他們?"
"兩條不知死活的狗而已,"獨孤天川冷冷道,"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南宮紫萱胸口劇烈起伏,雨水順著她精致的鎖骨流下。
她從未受過如此羞辱,身為南宮家的掌權人,何曾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
但想到那兩個被綁架的孩子,她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獨孤先生..."她強壓下怒火,聲音卻因憤怒而不停得在顫抖,"我可以給你錢,很多錢。或者南宮集團的股份,任何你想要的..."
"我隻要你陪我一晚,"獨孤天川打斷她,眼神在她濕透的衣衫上掃過,"怎麼,南宮大小姐覺得自己的貞潔比孩子的命還重要?"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南宮紫萱臉上。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你...你無恥!"南宮紫萱臉色因為憤怒而漲的通紅,"我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竟然要求一名已婚有孩子的女人做出這種事情來..."
"嗬,"獨孤天川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和秦皓軒在一起時,我看你恨不得掛在他身上,怎麼,在他麵前就想不起自己已婚有孩子了?"
南宮紫萱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吃醋?
死死的盯著獨孤天川那冷峻的臉龐,南宮紫萱卻沒有在他眼神中發現一絲所謂吃醋的意思,更多的反而是一種不屑。
“你最好快點做出選擇,今天這情況想必你也很清楚,對方肯定是做出了周密的安排就等著你的人去送人頭了,如果要是晚了的話,恐怕.....嗬嗬......”
內心猛然一顫,南宮紫萱猛然間也想到了這些,她發現自己一步步都走在了彆人給她安排好上的路線上。
"我..."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
見到這一幕獨孤天川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我想在這個時間點,能夠救出你兩個孩子的人除了我估計也沒有人有那能力了,怎麼樣南宮董事長,考慮好了沒?如果要是再猶豫耽擱的話,就怕會出現一些讓你後悔莫及的事情啊!”
獨孤天川的聲音猶如惡魔一般,在南宮紫萱的腦海中不停回蕩。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南宮紫萱眼神渙散,一想到那種可能性,她的臉色更是蒼白無比。
閉上了眼睛,南宮紫萱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隻覺得他那英俊的臉龐此時卻猶如惡臭的蛆蟲一般,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