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川此刻隻覺得全身所有的疲憊一掃而空,整個人的眼裡,心裡隻有這兩個猶如天使一般的孩子。
"爸爸,你去哪裡了?"謹言仰起小臉,黑曜石般的眼睛裡閃爍著委屈的淚光,"我和妹妹好想你。"
詩瑄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抱住父親的脖子,仿佛害怕他會再次消失。
獨孤天川感到喉嚨發緊,他輕輕撫摸著兩個孩子柔軟的頭發,聲音比平時柔和了許多:"爸爸有事要忙,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他抬頭看向尹玲,發現她正倚在門框上,眼中含著溫柔的笑意。
陽光從她身後灑進來,為她鍍上一層金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溫暖而明亮。
"進來吧,"尹玲側身讓出通道,"孩子們天天念叨你呢。"
獨孤天川一手抱起一個孩子走進屋內。
詩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興奮地指著客廳牆上貼著的新畫:"爸爸看,那是我畫的恐龍!"
"那是長頸鹿,笨蛋!"獨孤謹言翻了個白眼,隨即大聲糾正道,然後害羞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團,"爸爸,這是我給你折的紙飛機。"
接過那個歪歪扭扭的紙飛機,獨孤天川心中瞬間湧起一陣暖流。
他小心翼翼地將它展開,發現裡麵用蠟筆畫著三個歪歪扭扭的小人。
"這是我畫的,裡麵是爸爸,這是哥哥,這是我。"
詩瑄指著畫解釋道,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獨孤天川輕輕吻了吻女兒的額頭:"畫得真好。"
此時尹玲端著一杯茶走過來:"他們這幾天一直這樣,詩瑄畫了十幾張畫說要等你回來看,謹言則折了一堆紙飛機說要和你一起玩。"
“謝謝!”
接過茶杯,獨孤天川感激的看了眼尹玲,“這幾天辛苦你了!”
“和我客氣個啥?”
翻了個白眼,尹玲假裝不高興地道,“況且我這邊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平時怪寂寞的,現在有謹言他們陪著我感覺開心不少!”
"爸爸,舉高高!"
就在這時詩瑄已經迫不及待地在他腿上蹦跳起來。
獨孤天川放下茶杯,笑著將女兒高高舉起,引得她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而謹言則安靜地站在一旁,小手緊張地絞在一起,眼中卻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謹言也要嗎?"
獨孤天川輕聲問道。
“不,不想要!”
小男孩害羞地搖搖頭,隨即想要躲開些。
“過來吧兒子!”
“啊.....”
一把抱起獨孤謹言,隨即將他小小的身體高高舉起,在他驚嚇又愉悅的聲音中,獨孤天川將他舉過頭頂。
獨孤謹言在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後,隨後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那是獨孤天川很少見到的表情。
自從他懂事後就一直表現的非常沉穩,雖然才三歲,按照一般家庭來說這還是一個躺在父母懷抱中撒嬌的小寶寶,但獨孤謹言卻已經承擔起了小小男子漢的責任。
可以這麼說,在獨孤天川那渾渾噩噩的幾年時間中,如果不是有獨孤謹言,很可能他早就不在這個人世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