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沅沅仰起小臉,濕漉漉的眼睛裡滿是害怕,"那些壞人要抓我和哥哥..."
她突然捂住嘴,驚慌地看向媽媽的方向。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他們倆和獨孤天川約定過,在媽媽麵前要叫他"獨孤叔叔",暫時不要讓南宮紫萱知道的。
獨孤天川雙眼冰冷的看向不遠處的那一對男女,內心的怒火差點讓他控製不情緒,這一刻想要殺這兩個狗男女的心都有了。
在自己女兒差點出事的時候,身為母親的南宮紫萱竟然不顧女兒卻在那照顧自己的情人,她還配作母親嗎?
就在他控製不住的時候,南宮馨沅的聲音將已經處於殺意邊緣的獨孤天川給拉了回來。
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獨孤天川心臟猛地抽痛。
他單膝跪地把女兒放下,從風衣內袋掏出一顆瑞士蓮巧克力。
撕開包裝時,他修長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顫抖著——差一點,隻差一點他就要永遠失去這個小天使了。
"寶貝,吃吧,吃完帶我去看槿榆。"
他揉了揉女兒的發頂,聲音溫柔得能融化北極冰川。
在見到自己女兒開心吃起巧克力的時,獨孤天川方才放下心站起身。
黑色風衣下擺掃過滿地血冰,所有血跡瞬間汽化成暗紅色的霧靄消散在空氣中。
南宮紫萱終於回過神來,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秦皓軒的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她看著獨孤天川抱著沅沅走來的身影,喉嚨突然發緊。
那個男人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臟上。
"獨孤...先生..."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乾澀得不像話,"謝謝你救了沅沅..."
獨孤天川在距離她三米處停下。
這個距離足夠她看清他那陰冷的猶如這惡劣天氣般的表情,以及那雙漆黑瞳孔裡翻湧的暴風雪。
他懷裡的沅沅正小口啃著巧克力,沾著淚珠的睫毛忽閃忽閃,與男人冷峻的側臉形成奇妙的反差。
"不必,"獨孤天川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鋒,"畢竟不是所有母親都能在女兒遇險時,還惦記著和情人卿卿我我。"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甩在南宮紫萱臉上。
她塗著裸色指甲油的指尖猛地掐進掌心,精心保養的指甲應聲斷裂。
秦皓軒敏銳地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立刻"虛弱"地咳嗽起來:"獨孤先生,請不要怪紫萱,要怪都怪我,是我.."
"你?"獨孤天川居高臨下地瞥了眼渾身是血的秦皓軒,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
沒想到獨孤天川竟然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直接開口就是來了一個大輸出,秦皓軒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就連南宮紫萱臉色也是陡然僵住,眼神中滿是生氣看向獨孤天川。
麵對這兩人不悅的臉色,獨孤天川卻仿若根本沒看見一般,反而嘴角上揚露出一抹不屑和嘲諷的笑容。
“看來秦先生傷得很藝術嘛——七處刀傷全部避開要害,連失血量都計算得恰到好處!"
秦皓軒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藏在南宮紫萱背後的手悄悄握緊,指甲陷入掌心的傷口裡,借著疼痛維持住痛苦的表情:"獨孤先生說笑了...我..."
"爸爸!"沅沅突然脆生生地打斷他,"槿榆哥哥還在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