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紫萱的尖叫聲刺破病房凝滯的空氣,美麗而又尖銳的指甲深深掐進獨孤天川的手臂肌肉。
那一瞬間,獨孤天川聞到她腕間飄來的藍風鈴香水味,混合著發絲間殘留的洗發水香氣。
這曾經令他心馳神往的氣息,此刻卻讓他胃部抽搐。
雖然對這個女人他內心裡充滿了厭惡,甚至有一種直接將她當場給毀滅的衝動。
特彆是對方的碰觸,一想到南宮紫萱和秦皓軒的那些拉扯親密畫麵,獨孤天川更是感到無比的惡心。
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孩子的母親,況且南宮馨沅還就在旁邊了,他可不敢讓自己女兒看到自己父親和母親打架,說不得還會在自己孩子小小的心裡種下陰影,這就得不償失了。
無奈之下,獨孤天川隻能卸掉勁力任由南宮紫萱阻攔。
"獨孤天川,你冷靜一點......"
南宮紫萱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精心修飾的柳葉眉擰成結,睫毛膏在眼瞼投下不安的陰影。
獨孤天川低頭看去,那隻白嫩的小手正死死扣住自己的胳膊,美甲上的碎鑽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斑。
"鬆手。"
他聲音裡淬著冰碴,右臂肌肉繃緊如鐵。
但南宮紫萱反而抓得更緊,外套的袖口在他皮膚上磨出些許點點紅痕。
獨孤天川太陽穴突突跳動,眼神也愈發的危險。
就在他分神之際,秦皓軒突然踉蹌著插入兩人之間。
"紫萱,小心!"
他鏡片後的眼睛閃過詭光,定製西裝包裹的身體看似笨拙地前傾,實則巧妙至極。
那副金絲眼鏡恰到好處地反光,完美掩蓋了他眼中騰起的陰毒。
獨孤天川瞳孔驟縮。
武者本能讓他察覺到殺機,可南宮紫萱突然側身阻攔的動作,就像一堵柔軟的人牆擋在致命攻擊前。
他右臂被南宮紫萱死死抓著,根本無法動彈分毫,電光火石間,他隻能勉強側轉半寸。
"嗤——"
秦皓軒的食指如毒蛇吐信,精準刺入他肋下三寸,那修剪圓潤的指甲蓋下,一股陰寒真氣破體而入。
在這一刻獨孤天川聽見自己肌肉組織被真氣撕裂的細微聲響,仿佛冰錐捅進溫熱的黃油。
"唔......"
劇痛讓獨孤天川眼前微微一黑。
他看見自己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侵入經脈的真氣竟讓體溫驟降。
右手不受控製地痙攣,青筋在蒼白皮膚下扭動如蚯蚓。
更可怕的是心脈處傳來的刺痛,就像有萬根冰針在紮刺心臟。
"獨孤先生!"
秦皓軒突然提高音量,臉上驚慌表情堪稱影帝級彆。
他佯裝重心不穩向前撲倒,實則借著攙扶動作,又將一縷陰毒真氣送入獨孤天川體內。
"我不是故意的......"
他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但是獨孤天川卻能看到他眼底最深處那抹挑釁。
"皓軒你快讓開!"
南宮紫萱突然從背後抱住獨孤天川的腰。
她豐滿的胸脯緊貼在他脊背上,卻讓他渾身發冷。
這個蠢女人,到現在還以為他要對秦皓軒下殺手,甚至為了自己的情人,不顧身份和女人的羞恥直接摟住了他的腰不讓他動彈。
南宮紫萱身上飄來的香水味突然變得令人作嘔,就像腐爛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