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軒知道此時容不得他再猶豫,而且這確實也是擺脫現在這個局麵的最好辦法,說不定還能借此真的得到南宮紫萱。
他看向獨孤天川,眼神中滿是譏諷和不屑,隨即冷然一笑,那笑聲乾澀而刺耳,充滿了故作姿態的嘲諷:“怎麼,獨孤先生這副表情,是沒見過情侶之間鬨點小脾氣,玩點小情趣嗎?”
“情趣?”
獨孤天川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得仿佛來自萬丈冰原之下,每一個字都帶著能將人凍僵的寒意。
他甚至沒有提高音量,但那兩個字的反問,卻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壓迫力。
“沒錯,就是情趣!”
秦皓軒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聲音陡然加大,試圖用音量來掩蓋內心的緊張。
他伸手指了指淩亂的床鋪,指向那蜷縮在被子裡的南宮紫萱,語氣變得越發“無奈”甚至“委屈”,“我和我的女人,就喜歡玩點不一樣的,來點小細節,小動作,增加點情調,怎麼了,這難道也犯法,也需要向你獨孤大人報備嗎?”
這一刻秦皓軒的話語如同毒蛇吐信,絲絲縷縷地扭曲著事實:“你看看,這不過是玩得稍微過火了一點,衣服不小心扯破了,她臉皮薄,覺得丟了麵子,正在跟我鬨彆扭,耍小性子哭呢!”
“你突然像尊煞神一樣闖進來,嚇到我的女人了知不知道?還擺出這副要殺人的樣子,打擾我們的私人約會,獨孤天川,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還是說……”
秦皓軒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陰鷙而充滿暗示,試圖將禍水東引,“獨孤先生對我女朋友有什麼非分之想,所以才這麼‘及時’地出現,想來個‘英雄救美’?嗬,很可惜,紫萱是我的女人,這也是我們情侶間增加閨房樂趣的一種小情趣,我沒有報警抓你就不錯了還在這擺著個臭臉,怎麼,覺得自己很帥啊?”
他越說越順,仿佛自己都快要相信這番鬼話連篇。
那副倒打一耙反客為主的嘴臉,表現得淋漓儘致。
他將自己卑劣的侵犯行為,粉飾成情侶間你情我願的“情趣”;將南宮紫萱拚死的反抗和絕望的淚水,扭曲成“鬨彆扭”、“耍小性子”,甚至試圖將獨孤天川的介入汙蔑成是對南宮紫萱有企圖才多管閒事。
這份無恥,已經達到了令人發指顛覆認知的程度!
獨孤天川周身的氣息愈發冰寒,那破碎門洞湧入的冷風似乎都在他身邊繞行、凝固。
他眼底的幽冥之火瘋狂跳躍,顯示出他內心絕非表麵這般平靜。
驚疑不定?
確實有。
他並非不了解人間醜惡,但像秦皓軒這樣,在如此鐵證如山破碎的衣物、南宮紫萱的狀態、他闖入時看到的景象)麵前,還能如此麵不改色振振有詞地編造出這樣一套荒謬絕倫說辭的,實屬罕見。
這需要何等厚顏無恥、何等扭曲的心性?
他甚至有一刹那的動搖——並非相信了秦皓軒的鬼話,而是出於一種極致的厭惡和荒謬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某種極端畸形的關係。
但這種動搖轉瞬即逝,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南宮紫萱的驕傲,也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樣一個如同冰雪鳳凰般的女人,絕不可能、也絕不屑於參與這種卑劣肮臟的“遊戲”。
雖然他確實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這兩人所謂的小情趣,但獨孤天川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你,你瞎說....”
就在這時林妍終於開口了。
她雙眼通紅,滿臉的疼惜,愧疚之色看向自己的老板,隻是顧忌秦皓軒會傷害到自己老板,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時候再聽到秦皓軒這話,她恨不得殺了這個無恥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