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下來了?”
聽到自己女人的聲音,蕭仲年和蕭夫人兩人皆是從心神不定中恢複了過來,相視一眼,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似乎剛剛那種擔憂並不存在一般。
“嗯....”
淡然一笑,蕭清然卻覺得自己內心一陣酸疼。
她下來之前已經看到了自己父母各自的精神狀態,可麵對自己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表現,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這個女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
當獨孤天川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客廳門口時,仿佛一道光刺破了凝固的空氣。
蕭仲年幾乎是瞬間從沙發上彈起,快步迎上,所有的焦慮在刹那間被強製壓下,發出一聲爽朗的大笑:“獨孤老弟,你可是到了啊!”
“獨孤先生,您早飯吃了沒?”
不同於自己的丈夫,蕭夫人知道在冬季這個點好多人並沒有起床,而獨孤天川能夠如此早的過來早飯說不定還沒有吃了。
“吃過了。”
對著蕭夫人微微一笑,獨孤天川謝過了她的好意。
“看來蕭董今天起的也很早啊!”
獨孤天川看向蕭仲年淡然一笑,隨即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蕭家三人,將他們強作鎮定下的擔憂、恐懼、期盼儘收眼底。
“想必獨孤老弟能夠理解我的心情啊....”
輕聲一歎,蕭仲年並沒有否認。
而他的這一句話獨孤天川確實能夠理解,如果這次事情換做是他和自己的女兒,那麼也許自己表現的要更加急迫,畢竟麵對這種情況哪一個父親又能不擔憂?
“放心吧....”
走到蕭仲年身邊,獨孤天川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清然小姐的病從今天開始就將痊愈,而且絕不可能再犯!”
“一切全都拜托老弟你了!”
聞言蕭仲年雙眼猛然一亮,並沒有因為獨孤天川拍他肩膀而感到不悅,相反卻愈發的開心。
彆人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那神鬼莫測的手段,但作為很多事情的親曆者,他可是很明白的,就好比那次京都蘇家老爺子的事情,若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也許這個世界上將再無蕭家,哪能像現在這般再次煥發生機,甚至還有可能更上一層樓?
獨孤天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著磐石般的絕對自信,如同春風拂過冰湖,瞬間衝淡了室內幾乎令人窒息的凝重氣氛。
他的從容與篤定仿佛具有奇異的感染力,無形中安撫了眾人緊繃到極致的心弦。
一旁如同隱形人般守候的老雷,此刻更是如臨大敵,通過對講機以極低的聲音無聲地確認著各處明哨暗崗的狀態,眼神銳利如鷹隼,確保這棟彆墅在此關鍵時刻,真正達到固若金湯飛鳥難入的境地。
蕭清然沒有說話,隻是恬淡的笑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此時她發現獨孤天川似乎比之那次治療見麵,更加的帥氣,而且身上那股龐大的氣勢,也更讓人無法直視。麵對他,好像就如麵對一座高聳的山峰,讓人無法逾越,但卻也令人無比的安心。
這一刻蕭清然突然想到了自己和他初見。
那時的他雙腿扭曲變形,頭發糾結,全身散發著一陣令人難忍的惡臭,可又有誰能想到,在這肮臟下卻藏著一副絕世的容貌,更又有誰能想到,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神醫?
蕭清然更沒有想到,當初自己隨手的一個善意,卻獲得了如今的幸運!
“清然小姐....”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充滿了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突然響起,蕭清然陡然從那沉思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這張令人嫉妒的英俊麵孔,她不由得一陣臉紅,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獨孤先生....”
“喊我名字就可,不用喊先生....”麵對這個女孩獨孤天川眼中充滿了溫和與感激,“要知道我能恢複過來,而且孩子們能夠幸福開心的生活,可都是因為你,所以啊,你可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
“您,您彆瞎說....”蕭清然好不容易恢複的表情再次羞赧,“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