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川此時也是鬆了口氣,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莫名的尷尬。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以為傲的自控力在剛剛竟然差點失去了控製,更甚至差點犯下了無可饒恕的罪行。
此時麵對蕭仲年夫妻的千恩萬謝,他隻想趕緊離開。
“蕭董,清然....清然小姐已無大礙,清醒過來後隻需修養一段時間身體就會完全恢複。”
“那您看....您這還需不需要給清然配一些調理身體的藥物?”
蕭夫人此時對獨孤天川可以說心服口服,畢竟對方的手段在她看來真是神乎其神,而且也有些擔憂自己女兒身體健康,生怕以前的事情落下什麼病根來。
“不需要....”
獨孤天川微笑著搖了搖頭,“靈犀草的藥性非常強悍,此次事情一過,清然小姐的身體非但會完全恢複不說,甚至能達到長期鍛煉的運動員水平,所以您不必擔心。”
“真的?”
聞言蕭夫人麵色頓時大喜。
“您放心!”
麵對這句話獨孤天川並沒有感到不悅,隻是笑著點點頭。
蕭仲年沒有說話,隻是神情有些古怪的看著獨孤天川,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家夥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至於說哪裡不對勁?
想了半天,他終於想明白,獨孤天川好像少了往常的那種冷酷以及灑脫,反而給他有一種心虛的錯覺。
心虛?
心中猛然一跳,蕭仲年這才想起獨孤天川對自己女兒的稱呼似乎有了些許不同。
如果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進去之前兩人已經名字相互稱呼了,可這隻是一轉身怎麼又成了清然小姐這種非常生疏的稱呼?
難道他們在裡麵發生了不愉快?
不得不說蕭仲年還是人老成精,隻是通過一些非常細微的苗頭就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獨孤天川此時正好也將目光轉向了蕭仲年,見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非常古怪,不由一愣,但隨即一股強烈的心虛席卷而來,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鼻子,同時將自己的目光轉開。
他心中暗自責怪自己剛剛怎麼會做出那種不堪的舉動來?
“獨孤老弟....”
就在這時蕭仲年的聲音陡然在他耳邊響起,讓獨孤天川內心猛然一跳,但麵色不變,轉頭看向對方。
但蕭仲年何許人?
他很快就確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這小子肯定不對勁,難道....
眼神微微一凝,蕭仲年想到了某些事情,臉色瞬間難看下來,但當視線重新轉到獨孤天川麵上的時候,他卻突然間笑了起來。
如果要是真的話.....
“蕭董,您說!”
獨孤天川隻覺得自己全身都有些不自在,特彆是看到蕭仲年這古怪的神情更是不舒服。
若是讓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家夥見到這一幕估計都會驚掉下巴,畢竟在他們最後的時光中,這家夥就如魔神一般,冷血無情,似乎根本沒有人類的情緒在其中,而現在卻好比鵪鶉似的,哪還有曾經的那種氣勢?
“唉,真是自作自受!”
暗歎一聲,獨孤天川覺得自己以後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克服心中這點魔障了,心中也是愈發後悔剛剛自己的那些舉動。
雖然沒有人看見,但對他這種人來說,有人無人其實都是一樣。
畢竟他自認還有人性,不是那些邪門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