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麵對詭穀仔,她隻覺得自己卑微如螻蟻,毫無招架之力。
連求生都成奢望。
提及此事,鯨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她回憶起詭穀仔之前一擊滅殺羅網數人的場麵,心中猛然驚醒。
她難以置信地偷瞄詭穀仔一眼,暗忖:“難道詭穀仔已踏入天人之境?”越想越覺得合理,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眼前的一切。
天人之境在整個天下屈指可數。
天人與大宗師之間的差距,根本無法用任何方式彌補。
此時,詭穀仔似察覺到鯨鯢的想法,坦然承認:“不錯,我已經邁入天人之境。”
聽完這話,鯨鯢臉色瞬間慘白。
儘管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詭穀仔確認時,依舊心情翻湧。
傳聞天下能達到天人之境者寥寥無幾,其中北溟子便是其中之一。
未曾料到,如今詭穀仔也達此境界。
同時,她對羅網的情報部門充滿怒火:“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如此重要之事,他們竟毫無察覺!”
若情報部門提前告知詭穀仔已晉人之境,她絕不會在對方麵前上演這場戲碼。
可惜如今後悔無益,隻得遵照吩咐退回原位,勉強擠出笑容,恭敬行禮道:“恭喜詭穀仔前輩突破天人!縱橫家有此強者,實為可喜可賀。”
鯨鯢先是獻上一番讚美,接著滿懷歉意地說:“我受羅網主人之命,調查文曲星異象,若有冒犯之處,請前輩原諒。”
聽到這話,詭穀仔對鯨鯢的表現十分滿意,讓她坐下說話。
鯨鯢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正襟危坐,保持著拘謹的姿勢。
看到這一幕,詭穀仔對外麵的車夫說:“出發吧。”車夫隨即駕馬車前行,朝著墨家機關城的方向駛去。
馬車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視線中。
馬車逐漸遠去後,許久,那個土墳突然發出細微的聲音。
泥土被扒開,一隻蒼白的手探了出來。
隨後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正是被羅網偽裝成鯨鯢“情人”的男子,他剛出來就大口喘氣,像是經曆了生死劫難。
稍微緩過來後,他看著詭穀仔和張晨離開的方向,沉聲說道:“必須馬上回去稟報。”想到剛才同伴的悲慘遭遇,他不敢逗留,趕緊折返。
車廂裡的氣氛略顯僵硬。
車夫離開後,詭穀ataire始終保持沉默,隻是笑著打量著鯨鯢,偶爾點頭,那表情似乎是在評估未來的兒媳婦。
張晨也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鯨鯢,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見到記憶中的秦朝女神。
即使鯨鯢換了平民裝扮,也掩蓋不了她的獨特氣質。
一身素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五官精致、容貌絕美、皮膚如玉。
毫無疑問,她就是人們心目中的女神。
雖然鯨鯢年紀稍長,但與一個未滿兩歲的孩子相比,依舊顯得年輕。
此刻的她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
麵對老少兩人的注視,鯨鯢雖然感到不安,卻不敢輕舉妄動。
張晨忽然開口說道:“鯨鯢姐姐,我覺得你穿以前的衣服更適合。”
這句話剛出口,鯨鯢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
她猶豫了一下,終究忍不住問張晨:“你……是不是見過我穿那套衣服的樣子?”
對於張晨的說法,鯨鯢感到非常困惑,因為她確定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如果不是文曲星的異象,他們可能至今都沒有交集。
然而現在,張晨好像對她的過去了如指掌。
不僅鯨鯢,旁邊坐著的詭穀仔也對張晨的表現產生了興趣。
他知道,自從張晨被帶到詭穀後,就沒有離開過。
即使後來離開詭穀,他也一直與張晨同居。
詭穀仔心中疑惑,既然連他自己都沒見過鯨鯢的那套衣服,張晨又是如何這般熟悉呢?
他心中暗想:“這家夥,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
就在不久之前,當詭穀仔還在思考鯨鯢等人來曆的時候,是張晨的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
這讓詭穀仔對張晨更加好奇。
畢竟,他已經將張晨視為天上降臨的人,見證了許多無法用常規思維解釋的奇事。
這時,麵對鯨鯢的問題,張晨平靜地回答:“見過。”
他在心裡補充道,在上一世確實見過。
作為穿越者,他對鯨鯢及羅網的了解遠遠超出想象。
聽了這話,鯨鯢微微蹙眉。
她心想:“難怪……”
或許正是因為張晨曾經見過她,才能輕易識破她的身份。
鯨鯢認為,自己和羅網的身份被揭露,全是因為張晨早就認識她們。
想到此處,她低下頭陷入沉思,目光中隱約閃爍著一抹銳利之光。
內心默念:“或許,這就是一個轉機。”
她注意到張晨似乎對自己全然沒有戒心,這種純粹的好感正成為她的切入點。
借由張晨,她不僅能夠擺脫詭穀仔的威脅,甚至可能揭開文曲星異變背後的秘密。
此時,鯨鯢腦海中迅速規劃出一套脫身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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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利用張晨作為人質。
觀察間,她發現詭穀仔對張晨極為看重。
一旦有機會掌控住張晨,為了確保他的安全,詭穀仔必然妥協。
而且,她還可以從張晨那裡探知文曲星異變的關鍵所在。